夜色沉寂,月明星稀,四下寂靜,唯獨屋內。
顧九依偎在那人懷中,眼眸里盈著一層水霧,濃密長睫被淚水沾濕,眼尾處還掛著殘淚。
身體因為尚未恢復平靜仍微微發著抖,此刻聲音低啞微沙,有氣無力地罵道。
「你…騙人……」
「嗯,咬吧。」
「你!」顧九看向那人伸出的一截小臂,恨得牙癢,但此刻早沒了力氣。癱軟在他懷中,只能怒目瞪著那人做清潔。
直到身體的黏膩之感不再,方才沾污的衣物也被褪下,換上了乾淨的寢衣。
顧九已經累得睡下,半夢半醒之間,貼靠在他懷中,低聲喃喃威脅道。
「明日不理你。」
「那再來一次。」
「你!」
瞧見顧九此刻困得幾乎睜不開眼,仍舊一副咬牙切齒勢必要討個公道的模樣。
沈朔唇角微微勾起,吻在她額上。
「睡吧,不捉弄你了。」
身後那人環抱著她,輕輕拍撫著她的脊背,眸光繾綣。
一夜好夢。
-
昨夜死宿敵雖有所克制,但還是折騰得太久了。
果不其然,今晨還是睡過了頭,宿敵清晨叫自己時。顧九隻覺睏倦不堪,眼睛根本睜不開,只想繼續躺在溫暖舒適的被窩裡繼續睡覺。
聽得宿敵的聲音,顧九隻當沒聽見,將錦被往上拉把整個人罩住,而後埋在枕頭下以掩蓋耳目,倒頭便欲繼續睡覺。
可心中仍舊掛記著一會兒的課程,一共就只有三次遲到的機會,超了便沒了去鑄劍冢的資格,那當初答應這人的事情便也就辦不成了。
本來去明華殿就比其他弟子都晚一些,才上幾天課便請了一整周的假。今日若再次請假,她這學上與不上都沒區別了。
雖然她不聽,但人不到課堂,那便是態度問題了,即便遲到她今天也得去上課。
這人是玄天宗少宗主,只要他想,她就是一天不去上課也能有資格進入鑄劍冢。只是每次進入鑄劍冢的人數都是有限的,她若是這樣進去,便會有一個弟子無法進去。
反正自己資格還不錯,並不差,沒必要讓沈朔因為此事而落下污點。
於是待到身體稍微清醒一些後,顧九還是硬撐起來了,只是腦中仍舊渾水一攤,四肢好似第一天認識般,酸軟無力不聽使喚。
等到顧九好不容易收拾整理完,便已到了點卯之時。
來不及吃飯,渾渾噩噩地便要往外面跑,卻被人攔住。
沈朔低嘆一聲,將她抱起,調動靈力御劍飛行,不過須臾之間,四周的環境便由院子的風景變成了明華殿。
此刻殿內書聲朗朗,各間教室里,講台之上夫子正在傳授著知識,已經開始上課了。
顧九欲似年少時那般,趁夫子不注意,從窗子那邊翻進去。卻被回去找教具的夫子抓個正著,讓在走廊里罰站。
顧九惱怒地瞪向身側那人,氣得不想理他,卻見那人手中握著的飯盒遞給自己。
「吃飯。」
「你不去忙自己的事嗎?」
沈朔並未回答,只道「先吃飯。」
那人此刻一直在走廊上陪著自己罰站,顧九接過餐盒道。
「下次再反悔,就不吃你的飯。」
卻聽得那人道,「小九,我要出去一段時間,」
「啊,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怎麼這麼突然。」
方才的怒氣悉數消散,顧九也不再瞪著那人,安安靜靜地吃著飯,應當是昨夜批閱的那封信件吧。
「三天。」
三天差不多是她秘境結束的那天。
「好吧。」
顧九低垂著頭,食不知味地吃著碗中的飯菜,神色低落。
「別擔心,飯菜我已經備上了,有靈力維持不會壞的,若是遇到什麼事便用傳音玉牌告訴我……」
顧九握住他的手,低聲說著,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是擔心這些。」
顧九摩挲著他的手,貼靠在他懷中,良久才道,「我是擔心你。」
「你不准受傷,回來時少一根頭髮我就提劍把那妖獸收了,知道了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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