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喚來張嫣。
張嫣身旁還帶著劉恭。
呂雉對劉恭這個孫子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命宮人把他抱了出去。
這時候劉恭還小，很黏張嫣。
驟然和張嫣分開，哭鬧聲怎麼也止不住。
張嫣有些擔憂的頻頻回頭。
呂雉命她好好養大劉恭，她和劉恭相處的這些時日，也不能說對劉恭完全沒有感情。
即便劉恭長大以後翻臉不認人。
呂雉拉著張嫣的手帶到自己的近前。
這是她第一次仔細打量自己的外孫女。
此前忙著爭權奪利，她每次見張嫣都是吩咐她養好劉恭。
張嫣此時也不過十五六歲，卻也成為了一個孩子的母親。
呂雉細細打量張嫣的眉眼，處處都透露著女兒魯元公主的痕跡。
「嫣兒。」呂雉語氣柔和，「你喜歡宮裡嗎？」
張嫣日日身處深宮之中，對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
呂雉驟然這麼問，她還以為是劉恭又哪裡出了錯處。
呂雉對劉恭總是不滿意，時常挑錯。
張嫣趕忙跪下請罪。
「母后見諒，恭兒他還小，不懂事。兒臣日後必定更加用心勤勉的教養恭兒。」
呂雉把張嫣從地上扶起來。
「誰問你這個了？吾是問你在宮中住的可慣？可想出宮？」
出宮……
張嫣從未想過她這輩子還能出宮。
自從嫁給舅舅之後，宮外的一切就離她遠去了，終日只剩下眼前的宮牆。
看著呂雉不似作偽的神色。
張嫣想賭一把。
左不過是被困在宮裡一輩子，不會有比這更差的選擇了。
「回外祖母，嫣兒很想念母親。」
魯元死後，呂雉才把張嫣指給劉盈。
張嫣這麼說，呂雉心中憐愛尤甚。
雖然天幕里沒提過張嫣的結局，但呂雉也知道。
張嫣的未來，只會和呂氏一樣。
第40章
呂雉伸出手摸了摸張嫣的頭。
張嫣乖順的低下頭讓呂雉撫摸她的鬢角。
「好孩子，明日你就出宮去吧。吾會另外給你撥一處宅子，你父親和兄長那邊，吾自會處理。你不必理會。」
張嫣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昏了頭腦，站在原地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高興傻了？」
欣喜過後張嫣冷靜下來。
她有些躊躇。
「外祖母，那恭兒他……」
提起劉恭，呂雉的興致淡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