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很快就在衛家的老宅裡面,見到了律師和衛瑾韻。
看到偌大的衛家現在只剩下這兩個人,景晨不動聲色地笑了下。
她這舉動被Helena敏銳地察覺到,她偏頭,問了聲:「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到只剩下你和瑾韻,衛家變得好冷清。」景晨很是坦誠,也絲毫不顧忌還有律師在場。
律師也沒想到老夫人還有衛霆鴻不在,他有心詢問,可剛才就被衛瑾韻給逼了回來,現在再想問,就收到了長公主如刀一般冰冷的眼神。
沒辦法,律師只得將自己的原則和底線調整一下,宣讀已經死了好幾年的Helena父親的遺囑。
Helena對父親遺囑寫了什麼一點興趣都沒有,她也懶得聽律師在這裡絮叨。索性扯過了律師有種的遺囑,看完後,遞給了衛瑾韻。
姐妹兩個絲毫不意外父親的偏心,但就算偏心又怎樣?
老夫人被衛瑾韻以精神問題送到了外區療養院,而衛霆鴻更是因為算計Helena被她親手打得至今沒有醒過來。屬於衛霆鴻的那部分財產,Helena並沒有念頭,她只想要回自己想要的。
反正,今天瓜分完後,外面還有虎視眈眈的卓舒清呢。
兩姐妹很快就簽完了字,Helena拿回了維氏的所有股份,而衛霆鴻和老夫人的那部分財產均有衛瑾韻代持,定下來後,她們順勢逼著家族基金的人將財產徹底劃分完成。
短短一個上午,就結束了。
今天的港城天氣十分的明媚,明媚到Helena抬眸看向太陽時都覺得有些刺眼。但很快,她的臉上就被戴上了一副太陽鏡。
「刺眼。」景晨淡道。
劃分財產這麼順遂的緣由,當然是因為Helena直接把老夫人還有衛霆鴻給踢出局的結果,但不可否認景晨的存在與卓舒清的攪局,令她的行動變得順遂許多。
想到這裡,Helena面上的笑容變得明顯了幾分。她與景晨並肩而立,好似這世上最為相配的一對壁人。
Helena的凶名在外,衛家人當然不會對她做什麼。但衛瑾韻到底還是要樣仗著衛家的,作為姐姐的Helena想了想,給了剛出來的衛瑾韻一個忠告:「半年內,遠離衛家,遠離卓家。等傳出了大消息的時候,再回來。」
大消息?
衛瑾韻面色不解,她不知道姐姐在打什麼啞謎。
Helena沒有給她解釋,倒是站在她身側的景晨,在聽聞Helena這樣的建議後,她目露欣賞,好心地給衛瑾韻補充:「大消息應該是那種很明顯的大消息,你不需要太在意,就會推送到你的眼前的。聽你姐姐的吧,遠離是非地,多多度假。」
衛瑾韻還想說什麼,但她無疑是聰明的,意識到了姐姐和問箏姐也不能說太多。所以,她只是點頭。
結束了衛家的事情,兩個人離開。
「去哪?」Helena上車後,率先詢問景晨。
景晨也沒有什麼想法,她默了默,回答:「餓了,找個地方吃飯吧。」
對此Helena沒有意見。
兩個人在一家俱樂部下了車,景晨到底是在內地多年,甚少來到港城,第一眼見到俱樂部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Helena看到她這神情,主動開口說道:「會員制俱樂部,比較安靜。」
「好吃嗎?」景晨比較關心的問題是這個。
還真是非常實誠的問題。Helena失笑,她其實來的次數也不是很多,不過之前聽瑾韻她們提過,這裡還算是好吃。於是,她點頭。
好吃就行,對此景晨並不挑剔。
兩個人一起往俱樂部裡面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景晨比Helena高,哪怕穿著高跟鞋她的步伐也比她要大一些。三兩步的差距,景晨就悄然站到了Helena前面。
看著景晨穿著高跟鞋依舊十分穩當的背影,Helena莫名地想到了方新箬。那個人分明是不願意穿高跟鞋的,可她卻可以穿著高跟鞋拔足狂奔。
「問箏。」Helena忽然對景晨能否穿著高跟鞋跑步感興趣了,她叫住了景晨。
景晨偏頭,看向了Helena。
她們剛好進入了俱樂部內部,會員制的俱樂部基本上是能夠熟悉彼此的身份的。但不知道是Helena太久沒來了,還是工作人員換了一波,有人上前來,詢問二人是否擁有會籍。
Helena壓下自己原本想要的問題,告知了對方自己的姓名。待查詢到了自己的會籍後,她又補充道:「這是我的妻子,Jing。」
哪怕是港城,同性之間的婚姻也是不被承認的。工作人員打算給景晨註冊動作稍有凝滯,但想到Helena的身份,仍舊是打開了註冊的頁面。
「不必給我登記。」景晨制止了工作人員試圖註冊的動作,「我不會太來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