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子,一個生蛋娃子讓卞布衣只覺得頭皮發麻、心口發緊,總覺得自己命里時刻要被拆穿的感覺。
切片研究的畫面在卞布衣腦海中閃過,他只好接過來大爺的酒,一飲而盡,不想火辣燒口,酒氣上涌,辣的他咳嗽起來,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因為前世主修西醫,為了讓自己的手不會因為喝酒而發生顫抖,她向來是滴酒不沾。
ldquo爺們,好樣兒的,局氣!rdquo
ldquo好!rdquo牛大爺讚賞的說道。
周圍的人也紛紛起鬨,讓卞布衣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喝的這一口有些急,也有些辛辣,但是溫酒入肚散至四肢百骸,讓身體有些舒適。
ldquo這酒......rdquo卞布衣面露疑色。
這時,旁邊的人說道:ldquo這酒厲害吧?這可是牛大爺的私藏,我們想討一杯酒喝可是不容易,也不知道你小子今天走的什麼運,竟然入了牛爺的眼!rdquo
聽著這話,卞布衣站起身對著牛爺拱拱手:ldquo這酒真是不錯。rdquo
牛爺聽了這話,頗有幾分自得,ldquo我就是看不得咱們京城的爺們盡喝那酸酸甜甜的小汽水,還當自己是三四歲的奶娃子呢?rdquo
卞布衣看了一眼桌上的北冰洋,有些無奈。
ldquo牛爺,我還得上學,腦子還得記東西呢。rdquo
牛爺大手一揮,ldquo這話說得,合著牛爺我的記性就不行啦?rdquo
說著,牛爺自顧自的端了自己的酒和菜往卞布衣走去,把自己的酒菜放在卞布衣的桌子上,坐在旁邊的條凳上說道:ldquo爺們,咱們搭個邊。rdquo
卞布衣一臉警惕,這老頭兒也太自來熟了吧。
想著這古怪的老頭,卞布衣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滷煮噴香,裡面的腸肝鮮嫩有嚼頭。
吃了一口,卞布衣趕忙呼嚕第二口,把旁邊的牛爺晾在了一旁,唏哩呼嚕把飯菜掃蕩了下去,等卞布衣把空了的青瓷大碗往桌上一撂,就看見牛爺直愣愣的瞅著自己。
ldquo爺們沒飽?我這還有一筷子沒動。rdquo牛爺趕緊把自己的那份滷煮往卞布衣跟前湊了湊。
卞布衣趕忙搖頭:ldquo飽了,吃飽了,牛爺,謝謝你的酒,下次有緣我請您。rdquo
說著,卞布衣拿起汽水對牛爺一敬,ldquo您吃著,我有事先走了!rdquo說罷,將汽水一飲而盡,把空瓶往桌上一扔,撒腿就走,生怕後邊有什麼咬著他的尾巴一般。
ldquo小子,牛爺可記住了哈,你可欠我一頓酒!rdquo後頭傳來了牛爺的聲音和一片哄堂大笑。
卞布衣被這沒頭沒腦的牛爺弄得一頭霧水,也沒想著其中有什麼淵源,只想著這人就是熱心腸。
一番尷尬後,很快在這夜風吹拂下忘卻了這一段小故事,卞布衣悠然自得的向自家院子走去。
後院砌牆的風波還在四合院中口口相傳,兄弟不睦所以砌牆,兄不慈弟不恭所以砌牆,各種流言流傳在四合院的鄰居口中。
卞布衣騎著自行車剛進院子裡就被錢大爺看見。
ldquo嗬,你小子這麼晚才回來,上哪兒去了,吃了嗎?rdquo
ldquo在外邊對付了一口。rdquo卞布衣跟錢大爺打了聲招呼。
作為前院的老大爺,院裡頭的門總是由他負責,說是大院的門房管事也不為過。
錢大爺聽著卞布衣說吃過了,便道:ldquo我尋思你要是還沒吃,我家裡還有倆窩窩頭你拿去墊吧兩口。rdquo
卞布衣趕忙搖頭,記憶當中有錢大爺窩窩頭的印象,那又酸又澀的口感讓卞布衣不想再受那罪。
ldquo我謝謝您老,真吃過了。rdquo給錢大爺再說了一聲回見,卞布衣便往前走去。
這時躲在家裡頭的錢大娘出來跟錢大爺說道:ldquo你怎麼不把窩窩頭給卞小子,晚上和他哥吵架,肯定沒著沒落的。rdquo
錢大爺瞥了錢大娘一眼,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屋子,這才低聲交談起來:ldquo你沒聽著街道辦的劉大姐說嘛,這卞小子都能自己掙稿費了,搞不好哪天就是大作家了,再說他手裡還有王春光給的一百塊錢,怎麼會餓著肚子呢?我就是關心關心他,萬一哪天咱們能從他手裡卡點東西出來呢?rdquo
聽著自家當家的老謀深算的話,錢大娘一臉崇拜:ldquo還是當家的你厲害,還省了咱家兩個窩窩頭。rdquo
ldquo那是,那窩頭正好還沒吃,我有些餓了,咱倆正好你一個我一個墊吧肚子。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