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跟著他爹過來的谷春來吹起了口哨,ldquo牛,爺們你真牛,還多稀罕呢!rdquo
谷大爺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有心抬腳給卞布衣來一腳,但是看著他那豆芽菜似的弱小身板,轉身踹了自己家兒子一腳,罵道:ldquo我讓你起鬨,我讓你起鬨,啥好事你起鬨啊,龜兒子!rdquo
谷春來一邊拍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嘟囔著:ldquo我要是龜兒子,你是啥......rdquo
說完,趕緊看了谷大爺一眼,一溜煙跑了,生怕谷大爺再給他一腳。
谷大爺也不理會,只是一揪卞布衣的衣領:ldquo我可不能看著你犯錯誤,你小子趕緊給我領證去,咱院裡可丟不起這個人!rdquo
谷大爺心想,這要是先蹦出來個孩子,自己這管事大爺就甭做了,肯定得給擼下來。
想著自己快退休了,臨了臨了,不能因為這小子英明喪盡。
谷大爺對著莊蘭蘭一抬下巴說道:ldquo姑娘你跟著,大爺今天就給你做主了,今天我就讓你倆名正言順!rdquo
說完,谷大爺薅著卞布衣就往院門外走去。
ldquo不是不是,那個谷大爺,您老這是鬧哪一出啊,我咋還弄不明白呢?rdquo卞布衣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著。
這老大爺一大早上過來幹嘛呀?
就這麼一路揪扯下,他們就這麼來到了街道辦,聽著谷大爺和劉大娘說:ldquo劉大姐,我押著這小子過來辦結婚證明和這姑娘的入戶。rdquo
劉大娘一臉大驚,ldquo這水靈靈的姑娘是誰啊?rdquo
ldquo不是,今天不應該王春光過來辦結婚證明嗎,怎麼是卞小子?rdquo劉大娘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谷大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斜了卞布衣一眼,痛心疾首的對劉大娘說道:ldquo劉大姐,院門不幸,出了這麼一個混小子,白讀了這麼多書了,咱可不能讓他做陳世美,這事是這樣的......rdquo
谷大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劉大娘一說,劉大娘越聽,臉上的神情越是豐富多彩,最後一臉驚訝。
ldquo原來這姑娘這麼俊俏呢!王春光也捨得?rdquo劉大娘稀奇的問道。
她可知道王春光一直惦記顏色好的姑娘能嫁給他。
谷大爺也瞄了莊蘭蘭一眼,ldquo王春光那小子是個廠醫,人家肯定是想要個有正式工作的啊。rdquo
這話一說,劉大娘看了一眼卞布衣,就嘆了一口氣。
ldquo這卞小子還在上學,這丫頭又沒有工作,倆人要是結了婚這日子可咋過啊?rdquo
劉大娘皺著眉頭,憂心忡忡。
卞布衣一聽,可不樂意了,這不符合自己未來吃肉的人設啊,咋瞅著像是一個貧困專業戶呢?還養不起媳婦了?
ldquo劉大媽,你忘了,我自己能掙稿費。rdquo卞布衣不服氣的說道。
聽了這話,劉大娘點點頭:ldquo你那稿費雖然也不是定時定量的,你小子還有倆月就要高考,想來糊弄這一倆月是沒什麼問題,正好咱街道辦要用幾個臨時工,這丫頭長得俊俏,瞅著就是機靈的,讓她過來頂個工吧。rdquo
谷大爺在旁邊盯得一臉稀奇,沒想到押著這倆過來,還能給這丫頭弄份工作,想著院子裡還有幾個遊手好閒的青年,乾脆也押過來求份工作算了。
還不等谷大爺開口,劉大娘已經看破他的心思,說道:ldquo老谷你也別跟我張那嘴,這幾個臨時工的位置也是上邊特意設置的,專門用來安置逃難人員的,特事特辦,正好這丫頭符合要求。rdquo
聽著這話,谷大爺只能無奈嘆氣。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卞布衣看著手裡出現的一張紅色的紙,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前世只是被人催婚,這次倒好,直接被人押著過來結婚了。
不結婚你就犯了流氓罪,你就思想有問題,你就要被批,搞不好還要吃花生米,就問換一個人,誰敢不結婚?
心下想著始作俑者王春光,卞布衣是恨得牙痒痒。
你要我一個外男內女的跟人家姑娘結婚,是我娶她呢,還是她娶我?卞布衣心裡轉著各種念頭,臉上五顏六色,這讓旁邊的莊蘭蘭心中是心驚肉跳。
看著卞布衣許久未動,莊蘭蘭試探著開口:ldquo當家的......rdquo
這一聲婉轉好聽的當家的,讓卞布衣從尾巴椎上開始冒寒氣,腦袋裡面如同響了個炸雷。
ldquo你......你叫誰當家的......我我我我上午的課還沒去上呢,我得去上課!rdquo說罷,卞布衣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卞布衣忽然想起了什麼,掉轉身來對著莊蘭蘭說道:ldquo院裡沒幾個好人,你趕緊回去盯著家裡,我可不想今天再冒出來個孩子讓我喜當爹。rdquo
說完,卞布衣重新跑了起來,留下莊蘭蘭有些委屈,又有些氣堵。
什麼喜當爹,我莊蘭蘭好歹也是好人家的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不提莊蘭蘭怎麼把自己悶在家裡,卞布衣回院裡取了自行車就呼哧呼哧的往學校趕,這時學校已經上完兩堂課了,第3節 課的鈴聲剛響,卞布衣如同一陣風一般衝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