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謝謝計大娘,我身體瓷實著呢。rdquo卞布衣轉過頭來,對計大娘說道。
卻不想,轉身一個趔趄,要不是莊蘭蘭扶著自己差點就摔了個跟頭,身後傳來大娘們的鬨笑聲。
計大娘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ldquo卞小子,我知道你身體瓷實著呢,一點也不虛,走路也不會摔跟頭,但你小子不是有錢有票麼?我就是想跟你換點東西。rdquo
說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而回答她的,則是卞布衣家的門被狠狠地關了上來。
換東西?那我一口都不給你們家留,卞布衣心裡羞赧,狠狠的想著。
看著莊蘭蘭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卞布衣有些頭皮發麻,趕緊解釋道:ldquo我身體好著呢,絕對沒有亂七八糟的問題,你別聽她們胡說,我就是昨晚熬夜熬的。rdquo
卞布衣心裡想著,原身身體到底是弱了些,以後可不能熬夜不睡啦。
可是卞布衣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倒是更讓莊蘭蘭覺得他身體是不是有問題。
一路的逃荒讓莊蘭蘭知道保護自己的同時也在父母的教育下知道了很多東西,她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院裡那些未婚青年看著自己的眼神,尤其是王春光看到自己真容前後那嗜人的眼神,讓莊蘭蘭知道自己還是有些魅力的。
但是唯獨在卞布衣的眼神當中,她看見了清明和正直。
想到這些,莊蘭蘭就想到母親曾經說的話:哪有男人不偷腥的?
可她莊蘭蘭好像就碰著了一個,而且自己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
ldquo我覺得那個大娘說的那個虎什麼酒是不是可以換回來一些?rdquo莊蘭蘭小心的試探道。
看著莊蘭蘭竟然如此說,卞布衣一臉黑線。
眼瞅著卞布衣臉色越來越黑,莊蘭蘭連忙補了一句:ldquo畢竟聽說虎骨酒什麼的,不是可以壯骨嗎?你不是說咱們都要好好補補麼?我娘曾經說過,男人二十多還能躥一躥高個。rdquo
卞布衣的臉色黑里透著紅,合著莊蘭蘭不僅覺得自己不行,還覺得自己矮?
不過原身的身高確實不算太高,估摸著還沒有到一米七。
想到這,卞布衣大聲呼出來一口氣:ldquo這個以後再說,早飯我也不吃了,去學校吃。rdquo
說著,卞布衣推著自行車本來想直接走,想了想又回了頭,他從身上兜里拿出二百塊錢遞給了呆站著的莊蘭蘭。
ldquo雖然我不需要,但是酒是好酒,既然有那你就去換回來吧,錢不夠再補,記得,把他們家的全換回來。rdquo
卞布衣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可知道這些人的尿性,要是莊蘭蘭沒去買那個酒,他敢說那計大娘碰見了肯定就要問一嘴。
要是還給她家裡面剩下,天天見著自己就問,卞布衣想想就有些難堪。
而莊蘭蘭拿著錢,心中一嘆,果然世間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想到卞布衣的身體,莊蘭蘭給自己打氣,自己一定要把卞布衣的身體養好。
心裡想著,莊蘭蘭還攥了一下拳頭,心裡充滿了對卞布衣的憐惜,只覺得他也是個苦命人。
不知道被莊蘭蘭當成苦命人的卞布衣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吐槽,這都叫什麼事兒啊,想自己一個黃花大......大......大小伙子就這麼被人誤會了!
這事鬧的!
一想到滿院子都會傳亂七八糟的東西,卞布衣只能把情緒發泄在早餐上,結果一不小心多吃了一個包子,等到學校的時候,還在打著飽嗝。
讓沒有吃早餐的儲才是深受其害。
ldquo卞老大,你這早晨吃的是韭菜肉的包子還是韭菜雞蛋的包子?rdquo
ldquo嗝。rdquo卞布衣打了個嗝,ldquo你小子的鼻子倒是挺靈,韭菜肉的包子,好吃所以多吃了一個。rdquo
儲才聽了,羨慕的看著卞布衣,ldquo老大,下次也給我一個機會,我也想吃到飽的和你一樣打嗝。rdquo
自然災害剛剛過去,糧食供應不足,普通人家想要吃飽,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定量就那麼多。
收入高點的還可以去買議價糧,但是一般家庭基本上都孩子多、負擔重,能不吃野菜便是好的了。
像儲才之所以去鴿子市用兔子換錢換糧就是因為他有三個弟弟兩個妹妹,即使雙職工的父母,養起來也是艱難,別說吃飽了,就是能吃個六分飽都不錯了。
而且只能吃雜糧。
ldquo你小子套兔子不也換了不少錢嗎?rdquo卞布衣低聲說道,ldquo一頓肉包子還是吃得起的吧?rdquo
卞布衣有些疑惑,畢竟光他知道的,儲才這個月手裡至少弄了二十來塊錢,起碼吃十來頓飽飯是沒有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