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瓜子快得很,雲深原本還準備來回兩次就行了,明早來地里幹活兒,順手將最後那點兒收回去,今日遇上這樣的事兒,他準備全都收回去,免得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大早上的還得丟幾柄。
雲深第三次準備出發的時候,林久久醒,時間也馬上酉時了,林久久打著哈欠讓人別出門了,才看見堂屋牆角堆著的瓜子,這才知道雲深已經早出去幹活兒了。
「那你不要多耽擱啊,早些回來,我要做飯了。」方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林久久已經想到要做什麼吃了,今天要做的飯快得很,不想雲深耽擱了。
雲深原本也沒打算在地里幹活兒,乾脆答應了就出門了,林久久去水缸邊洗了個臉醒了醒神,才往菜園子裡去了,他去摘菜做飯。
菜園子裡的菜生長速度已經慢了下來,豆角基本不結了,辣椒茄子也一茬比一茬小了,林久久盤算著時間,準備下個月就把地里東西全拔了,該種秋菜了。
林久久今日準備煮一鍋稀飯,但不是清湯寡水的稀飯,而是加了豆角和土豆一起煮的稀飯。
雲深回來的時候,林久久正淘米下鍋,煮豆角稀飯,這豆角才是第一個下鍋的,等到豆角煮開到半熟下米,等到鍋里的水再次開起來,再把切好的土豆放進去一鍋燉熟了就行了。
雲深飯量大,便是煮稀飯林久久也沒心疼米,直接煮了一大碗。稀飯和乾飯不一樣,一把米也能煮不少的稀飯出來,一碗米還加了別的東西煮成稀飯就是一大鍋,便是沒有別的菜也足夠兩人吃了。
可林久久惦記著那新鮮辣椒吃不了多久了,還是摘了辣椒回來做了盤煎椒。
「雲深,吃飯了。」今日只有一個菜,林久久也不準備去堂屋裡吃,他擺好碗筷的時候,雲深也頂著一頭一臉的水珠進來了。
看人胸前衣服都打濕了,林久久沒有念叨人倒是偷偷羨慕了一下,他想著若他也是漢子就好了,別說胸口衣服打濕了,便是青天白日的都能光膀子呢。
兩人吃飯的時候,雲深便把方才的事兒說了,他也沒想到那周家竟然還在幹這種噁心事。
「相公,我可能知道原因了。」上個月家裡的瓜子被嚯嚯的時候,林久久就猜到是因為小雲的事兒引起的,如今,這麼些日子過去,他把事情都想通了。
「事情可能是這樣的,先前周家和村里兩戶人家同時相看,我撞破了他和別人胡搞,他和小雲的事兒自然不成了,原本這也沒什麼,這也是他家一開始沒有針對我們的原因。
可之後,他家裡人又偷偷嚯嚯家裡還有舅舅他們家裡的莊稼出氣,應該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他和另一家的親事也沒成,連備選的小雲也沒了,他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把親事不成的原因怪到了我的頭上。」
林久久思來想去也只能這麼解釋了,那周老么年紀不小了,而且還和別人有了首尾,若是親事成了,他定親的消息定然早就傳出來了,可村里不止沒有他定親的消息,他們家還開始拿萬家和他們兩個出氣,除了他的親事黃了,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原因。
林久久想到這裡,更想不通的是,那人和周老么都有了首尾啊,這親事怎麼會不成呢?怎麼能不成呢?
那周老么也就算了,那姑娘怎麼辦啊。
「可惜了。」林久久那回只瞧見了兩隻白花花的胳膊,掛在周老么脖子上,也只看見了壓在那姑娘身上的周老么的臉,至於那姑娘是誰,他根本沒看見。
雲深見夫郎凝著眉頭一臉心事,趕緊寬慰人,「別管了,其他的事兒同咱們也沒幹系,至于姓周的那家子,若是往後他家還敢手賤,直接打上門去就是了,反正今日他家娃娃偷我家瓜子可是我親自抓到的,料他們也狡辯不了。」
「哎,這些人真煩。」林久久覺得,村子裡好些人腦子真是有毛病,好好的日子不過,總是要找點事情出來鬧才順心,煩得很。
周家的事讓兩人短暫的煩惱了下,隔日在家裡打著瓜子,看著慢慢出現在曬墊上的一粒粒瓜子,昨日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
「雲深,怕是能曬個十幾斤呢,過年咱們不用買瓜子了。」瓜子和苞谷不一樣,掰下來簡單得很,直接將瓜柄翻轉放下上,接著用棒子捶打,瓜子便能直接脫落下來。
兩人坐在矮木墩上面,一人手裡拿著一根木棍砰砰敲個不停,只兩刻鐘的功夫罷了,所有瓜子都落到了曬墊上,之後將之均勻攤開暴曬,到了下午濕瓜子就變成了干瓜子,就能放起來慢慢吃了。
「雲深,咱們下午就炒一碗吃吧。」現在日頭還不大,陽光剛曬到院子裡不多會兒,林久久想著時間把握的剛剛好,收工太陽就出來了,他們也不用曬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