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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不是說公子沒那個本事,而是這事兒多危險啊。咱們就是來幫著練兵的,戰事一結束還得回南疆,頂多撈點兒不痛不癢的好處,何必這麼拼命?就算要刺殺,讓王義先派人去不就完了,您怎能以身犯險?」他邊跑邊說,急得直冒汗。

「為什麼不能?」

「您要有個萬一,大帥和夫人知道了,那得多傷心啊。」

「若能以殺止戰,母親不會攔我。」距離關牆兩丈時,顧橫之直接一躍而下。

回到關樓,他將這個想法告訴軍師。

王義先沒有急著應答,而是先和他商議了新兵的撫恤,又處理了幾件中途報上的軍務,最後揮退帳內其他人,才重談這個話題:「實不相瞞,我也考慮過,擒賊擒王,出奇制勝。」

在西北戰場所向披靡的西涼騎兵,到了累關卻無法進行大規模地衝鋒,被迫下馬拿起矛和盾。隨著戰線的推進以及宣人內部的肅清,通過細作獲取的情報優勢也悄然消失。

兩相作用之下,他們賴以生存的騎戰方式、包括此前創下赫赫戰功的閃襲都失去了用武之地,以致於在攻堅戰中頻頻受挫。

就算如此,西涼人依然憑藉優良的軍械與多出一倍的兵力,讓守關的軍民在這一個多月里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代價。

今次不得不抽調未練成的新兵,下一次勝負如何實在難以預料。

頻繁的戰鬥對於兵械、糧草的消耗也大大增加。戰爭一日不結束,軍費就是個無底洞。國庫本就入不敷出,全靠涼餉勉力支撐著,可又能撐多久?

種種破敵之法裡,殺掉敵軍主帥西涼太子鑄邪怒月,或許是代價最小最快捷的一種。

但是,王義先嘆道:「要刺殺一軍主帥有多難,不用想也知道,天時地利人和無一不缺,都未必能成功。更何況,眼下沒有合適的機會,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顧橫之說:「末將可以去試。」

「你的能力是不錯,但你不合適。」王義先直截了當地拒絕,「刺殺者,必死士也。你爹雖然常常對我們無禮,但我不能真地讓他衣缽無繼。」

顧橫之沉默片刻,再道:「我父之衣缽,我大姐,還有幾位堂兄弟,人人可繼。」

王義先:「你這人,看不出還挺固執?鑄邪怒月所在中軍大帳被層層包圍,堅如鐵堡,插翅也難飛進去。並且他身邊防守嚴密,只用培植多年的親信,我安插進去的探子兩個月也未能接近一步。我就算同意你去,你怎麼去?」

這才是最致命的關竅。

顧橫之思及此,一時也想不出周全的辦法,只得暫且作罷。臨走時問:「有今行的信來嗎?」

王義先搖頭。每次這人從銀州過來,他都要被問上一回,但並不反感。

年輕人嘛,有知交好友,坦然不吝關切,可見大方、重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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