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哥……」
趙家榮睜了眼,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伸出手臂,把放在桌子邊緣的兩隻玻璃杯推遠了。
以前他吻麥冬,都是輕輕柔柔,含蓄克制,像對待玻璃人兒一樣,說不清的那種小心謹慎。
今天,不想這樣。
他吻回去,帶著原始的衝動情緒,失去理智約束的深入不再帶著技巧和章法,他的動作逐漸變得簡單而野蠻,氣息則是越來越狂暴,麥冬的回應也逐漸激烈,他們的唇齒碰撞、相交、互相吸吮,甚至啃咬。吻到後面,變成一場相互的掠奪,在這場欲望的戰爭中,他們旗鼓相當,勢均力敵,他們不去想任何的規則,只知道絕對不會放過彼此,不能容忍一絲一毫的縫隙,更不能停止,必須用更加劇烈的動作,從對方那裡索取這世間的最後一縷空氣。
趙家榮的手抵在他後背,用了點力,把他柔軟的腰肢壓上桌面。
結果就是好端端的一隻大蛋糕,掉了下去,「啪嗒」一聲面朝下摔在地板上,奶油糊了一地。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喘著粗氣往地上看,麥冬擰起個眉頭,「好可惜……」
趙家榮趁機歇了一歇,然後就把人打橫抱起來,直接丟沙發上。
沙發質量不過關,一壓就發出吱嘎的聲響,可誰也沒空在乎這個,麥冬手忙腳亂地先把自己的T恤扯了下來,趙家榮後悔穿了件格子襯衫,扣子太多,他索性使用蠻力,直接一把拽開。
他跪在沙發兩側,突然有一瞬間的清明。
「麥冬。」
麥冬睜開眼睛,他的眼睛變得極黑,卻又極透明,他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只看過一眼,趙家榮就忘掉要說的話,埋下頭,一口咬在對方白皙的鎖骨上,然後一寸寸地向下。
麥冬輕輕地哼了一聲,抱住了他的脖子,兩隻手攀住了他的後背,渾身的肌肉慢慢鬆弛下來,微微地扭了扭腰。
趙家榮能摸出來他皮膚的升溫,更能感受到他的反應。
「麥冬,不行……我這裡沒有……」
他用手撐住沙發靠背,想起來,卻被對方按住了肩膀。
滾燙的氣息噴在脖子上,「不用。」
他腦子裡「轟隆」一聲,但是還撐著沒有動,胳膊和牙根一起發酸。
趙家榮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從來也不清心寡欲,按理說到這份上了,任他多強大的理智也該崩的崩該塌的塌,可他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一個關節過不去。
突然有音樂響起,是手機鈴聲。
。
麥冬的手機放在茶几上,趙家榮偏了下頭,在亮起的屏幕上,看見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