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後,麻溜從被窩鑽出來,小聲問:「哥,門沒反鎖嗎?」
戴柯沒好氣,瞪著他的死鬼老弟,「叼你,進來不會敲門嗎?你媽呢?」
第99章 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秘密。
除了帶魚偶然闖入那一次,其他時候平安無虞。戴柯由此長了記性,干正事前多檢查一次門鎖。
梁曼秋憂心了一段時間,怕帶魚說漏嘴,戴柯說她高估一個快三歲小孩的理解和記憶能力。
而且帶魚擅自闖入戴柯地盤,打擾他的午休,小孩沒錯,大人有責,阿蓮看管不力,自然想快點結束這一茬,不會細問帶魚進哥哥房間看到什麼。
戴柯偶爾冒出一股豁出去的勢頭,說要是被發現,乾脆公布,又不是齷齪的關係。
梁曼秋默了許久,說再等等吧。
她大二,他大三,再過一年多他就畢業了。
只要不影響需求,戴柯願意保密,想黏梁曼秋時,不被她甩開就行。
轉眼到了2018年元旦,碧林鴻庭舊家的租客退租,梁曼秋和戴柯跟著戴四海回去收房子。
之前搬家除了木架床,其他家具一律搬走,租客家恰好有一對小孩,架床保留了下來。
舊家空空蕩蕩,戴柯一閉上眼,記憶中家具似乎還在原位,甚至依稀看到梁曼秋用來敲他腦袋的不鏽鋼盆。
梁曼秋爬上架床木梯,舉手差點能摸到天花板,以前只覺得很高,再俯視戴柯。
昔日少年也成了大塊頭,不好再塞進兩米長的下鋪。
「哥哥。」梁曼秋靈光一閃,叫了一聲,待戴柯抬頭,又壓抑下開口的衝動。
戴柯等了一瞬,「幹什麼?」
梁曼秋:「就是突然想叫你一聲。」
她剛想到以前戴柯是不是在下鋪偷偷打過飛機,突然的念頭猥瑣又真實。她對異性的好奇,只能從他身上解答。
回憶侵入了一些不可思議的元素,變得詭異的刺激。記憶是最容易竄改的載體,她怕再多琢磨一會,改天會認為真有其事。
戴柯嗤了聲,盯著上鋪欄杆上的塗鴉,「這是你畫的還是租客畫的?」
梁曼秋:「也有可能是你畫的呀。」
戴柯:「放屁。」
梁曼秋努了下嘴,「我不會亂塗亂畫,更不會踩著你的床,畫在外面。」
她歪頭湊近,瞥了一眼塗鴉,一個火柴棒小人舉著一根斜向上的三叉戟,像要戳上鋪的屁股。
俏皮笑了聲,「哥哥,如果是我畫的,叉頭會向下。戳你屁股,叫你起床。」
後半句極為小聲。
戴四海不在他們視線範圍內,戴柯飛快打了下樑曼秋屁股,「膽子肥了?」
戴四海從廚房轉了回來,嘆氣:「看樣子,起碼要刷牆,地板也有點舊了。你們這個床,可以扔掉了。」
戴柯:「不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