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差一點再次失去寧寧……
「厲顯……」段知寧小聲喊了一聲，尾音拖長，聽著既委屈又可憐。
把厲顯的心都喊軟了。
「嗯，我在。」厲顯抱著懷裡的人，神情柔和，聲音溫柔。
「你好些了嗎？」段知寧從厲顯懷中起身，仰頭問，臉上帶著擔憂，
「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啊？」
厲顯揉了揉段知寧的軟發，「沒，挺好的。」
「下樓吧。」
段知寧點頭，卻見厲顯坐在床上拍了拍腿。
段知寧皺眉，嘟囔道，「可是你才醒……身體還沒恢復我自己走下去就好了……」
雖然他的腿因為受傷會走的比較慢。
厲顯卻沒多說什麼，直接將人攬過，手扶住對方的背，另一隻放在對方臀部，便朝樓下走去。
突如其來的失衡感讓段知寧下意識摟著厲顯的脖子，最後他也不再抵抗，順從地將腦袋埋在對方頸側。
久違的擁抱讓段知寧很是懷戀，他貪戀這個擁抱，以至於到樓下時他都捨不得鬆開手臂。
厲顯失笑，將人放到在自己腿上坐著問，「腿上換藥了嗎？」
段知寧點了點頭。
「額頭？」
還是點頭。
看來是都換了，厲顯又看向被一圈一圈纏繞的掌心，
「手是怎麼弄的？」厲顯不輕不重地捏著段知寧的手腕，似是隨口一問。
段知寧再次不吭聲了。
「嗯？」
段知寧撇著嘴，伸手就要捂著對方的唇，不讓他再問。
可卻也老實交代，「刺……扎的。」
厲顯捉住自己唇上對方的手，吻了吻指尖，「怎麼扎傷的。」
段知寧沒再隱瞞，「天太黑了看不清，下雪路也滑就隨便抓了個東西……」
後面的話不用說厲顯也能猜到，他不敢想像那場景，他記得……寧寧最怕疼了。
「雪是不是很大。」厲顯問。
段知寧點頭，「嗯，很厚，山頂的雪一踩一個腳印。」
「去看了那棵古樹了嗎？上面有很多紅綢緞。」
段知寧再次點頭，「看了，是挺多的。」
「那……你掛上了嗎？」
段知寧微愣，看向厲顯，卻見對方也看著他，目光幽深不見底，看不出情緒。
他搖了搖頭，低聲道「沒……」
厲顯「嗯」了一聲，再次問，「拜佛了嗎，上了幾根香。」
這一次厲顯移開了視線，目光看向段知寧的額頭。
段知寧有些苦惱，聲音沉悶，「拜了……三根但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