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對方從開始的做飯，打掃衛生，到之後給他換床單，給他洗衣，叫他起床，讓他早睡，還給他洗過一次澡……
那是他哥生日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吐了自己一身，也吐了桑葚一身。
思緒Ⅹ回籠，總感覺商盛對他越發……膽大。
有了好幾例例子，他哥，段知寧，所以他對此事並不算陌生。
只是總覺得，不至於，畢竟……畢竟桑椹和他第一次見面就揍了他，可想而知，對方肯定不是……
難道，是為了報答他當初給的那張卡？
以身相許這玩的也太大了吧。
他有必要警告他，
「那個，桑商盛。」程楠開了口。
對方見程楠對他的稱呼發生了改變不由得眯著眼。
「我當初救你於危難之中，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我家還要靠我傳宗接代，你可不能……不能不能什麼，程楠想了想，
「不能喜歡我。」
商盛聞言，捏著玻璃杯的手收緊，「為什麼不能？」
程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對方一句話都沒反駁，直接承認，他不由得惱怒，「你！」
「你簡直是痴心妄想！」
這一句話讓商盛手微頓，看著程楠的目光沒什麼溫度。
隨後他開口，「你當初幫了我，我理應報答不是？」
程楠心慌的厲害，想都沒想就拒絕，「那三十萬就當我買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吧……你不用報答了。」
這句話實屬過分了些，以至於商盛步步緊逼，「買我這些年對你的照顧？」他重複問道。
程楠步步後退。
「這麼大方吶？那可是三十萬，我這些年的付出竟然能抵得了這麼多，真是不虧。」語氣驟冷，說出的話十足嘲諷。
程楠一時分不清對方是在說真話還是反話。
他後背抵到牆壁，退無可退。
「喜歡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商盛手抵在牆壁上，兩人離的很近，呼吸灑在雙方臉上。
「喜歡你什麼？喜歡你半夜說夢話？喜歡你懶？喜歡你洗澡唱歌？還是喜歡你笨？你說說，你哪一樣值得我喜歡？」字字句句錐心。
程楠氣的不輕，黑眼圈都帶著紅。
他哪有他說的那麼差。
剛要反駁，門被打開。
都沒反應過來，季經年率先進來，見到對方這個姿勢，有些錯愕。
程楠低低喊了一聲，「哥。」可這一次，季經年沒有應。
而是指著兩人，眼中詢問之意明顯。
商盛知道季經年，他收回手沒有解釋。
然而，當季經年身後的人走近時，程楠眼睛瞪圓，裡面儘是不可思議與震驚。
手顫抖著。
商盛察覺到了程楠不尋常的狀態，眉間微皺，眼中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