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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謝翎握著摺扇的手一抬,擋住了黑鷹,面上笑容不變,「那你說該怎麼稱呼?」

他就知道郁魁看不上自己,敵意太明顯了。

謝翎渾不在意把摺扇一展,姿態從容地慢慢扇動:「以我的身份,我才與他定親,剛見過第一面就叫他阿辭,顯得我輕浮不正經,至於哥哥、夫君或者夫人……那就得我倆關起門來自行分說。」

謝翎黏著尾音,故意這麼說,眼角餘光掃過,發現沈辭秋愣了愣,又看到郁魁目瞪口呆,一句話一箭雙鵰,同時震住了反派跟這個討嫌的郁魁。

喪了一路的七殿下終於心情大好,他明知故問:「你又是誰,用什麼身份來管我怎麼稱呼我未婚道侶?」

郁魁被他的不要臉給震驚到了,回過神來當即怒不可遏,「唰」地一下當場拔劍,臉紅脖子粗:「無恥!區區一個鍊氣二層的廢物,也敢肖想我師兄!」

謝翎嘴角含笑,眼中卻沒有笑意,冷冷凝視著郁魁,他不躲,郁魁這一劍根本就沒能提起來,地上倏地竄起冰柱,將他的劍凍住了。

是沈辭秋。

「師兄!」郁魁使力拔劍,「他言語輕薄你,你讓我——」

「郁魁,」沈辭秋古井無波下了宣判,「侮辱同門師兄的未婚道侶,師尊教導你學狗肚子裡了?罰十鞭。」

沈辭秋袖袍一動,手裡就多了條鞭子:「也不必去刑堂了,我親自罰。」

郁魁拔劍的動作一僵,不可置信:「師兄!?」

沈辭秋是刑堂執法弟子之一,秉公無私,這就讓他不近人情的傳言好像更加真實,反正誰要犯了錯,聽到他的名字,先被那些傳聞給下跪了。

說沈辭秋手段狠辣,被他罰過的絕沒有當場能爬出刑堂的。

這是誇張,沈辭秋打人向來是按照刑堂規矩來的。

謝翎用摺扇掩了半張臉,看了看這對師兄弟,沒吭聲。

郁魁眼眶紅了,握劍的手發起抖來:「你要為個外人罰我?」

罰罰而已,我以後還要殺你的,沈辭秋如今對著他可沒什麼好耐心:「跪下。」

郁魁抻著脖子不動,他想讓場面僵持,可沈辭秋沒給他機會,破風聲伴隨著鞭子抽出,「啪」地一下打中郁魁膝蓋。

郁魁身形驟然一晃,單膝猛地就給跪下了。

沈辭秋提著鞭子:「第一鞭。」

郁魁:「師兄我——呃!」

第二鞭抽中了他的脊背,火辣辣的感覺瞬間蔓開,疼得他咬緊牙關。

郁魁一看他來真的,胸口劇烈起伏,怒意橫生,他先死死地看過沈辭秋,再惡狠狠瞪視謝翎。

謝翎敢打賭,郁魁已經在心裡把他罵了個遍,畢竟眼神就罵得很髒了。

沈辭秋的鞭子沒停。

好幾回他剛抬手時,都想灌注靈力,一鞭子抽死郁魁了事。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生生忍住,把力道停留在刑堂允許的範圍內,自己的手反而由於忍耐,掐得泛白。

沈辭秋的薄唇抿緊,似雪的面頰淡漠無情,他下鞭時月白的袖擺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像白鶴振翅,連揮鞭都賞心悅目。

看他打人簡直是種獎勵。

只要不是被他打的那個,站在一旁欣賞還是很享受的。

除了第一下打在膝蓋上,剩下九鞭沈辭秋全部抽在一個位置,郁魁背上只有一道痕跡,但飛速皮開肉綻,鮮血浸了出來。

郁魁被抽得往前趴倒,額上的汗都痛出來了。

郁魁的衣服是能防身的法衣,但仍然被抽破了。

他以前不是沒受過罰,但從沒被沈辭秋親手打過,而且從刑堂出來,哪怕沒挨鞭子只是跪了跪,沈辭秋都會給他留下藥,或者親手給他上藥。

那個疼他的師兄哪兒去了?

十鞭打完,郁魁忍著疼起身,眼眶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委屈的,怨毒地拿眼刀刮過謝翎,他沒臉再留在這兒,剛要走,沈辭秋又道:「朝謝師弟道歉。」

我他媽——

郁魁喉結滾了滾,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回身低頭,也不看人,飛速道:「在下出言不遜,望殿下海涵!」

郁魁說完轉身就走,心裡憤憤地想,等下沈辭秋來給他送藥,他一定要把沈辭秋晾在屋外,不誠心認錯絕不放他進門!

誰讓他為了個廢物罰自己,必須要讓沈辭秋清醒一點!

沈辭秋盯著鞭子上的血跡,纖長的睫羽半掩他漂亮的眼睛,藏住了他平靜表面下危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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