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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云:「不帶幾個人幫你?」

沈辭秋:「裡面情況不明,若有我都沒法應付的危險,帶他們下去,豈不是白白讓人受傷。」

卞雲涼絲絲睨了他兩眼:「知道嗎,就是因為一有什麼你都站到最前方,才把郁魁還有一些弟子慣出了毛病。」

沈辭秋愣了愣,恍然明白了件事:原來如此,因為習慣了,多麼簡單的道理。

就像郁魁,因為習慣了,所以他這個大師兄為他好是理所當然,根本不懂珍惜,十幾年的情誼也比不上新鮮的小師弟。

郁魁是這種人,溫闌也是。

原來如此,竟是這麼簡單又可笑的理由……和人。

沈辭秋在心底漠然掬起一捧沙,看著它們從自己指尖滑落,清冷的眼中抹開寒芒。

沒有誰對誰好是理所當然,既然他們不珍惜,那麼死在自己手上,也就更加活該。

沈辭秋回應卞雲的話:「知道了,以後注意。」

「不過眼下的確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不可能放著其他人不管。」卞雲在洞口邊站住,「留個符,有事發信號,我見機行事。」

沈辭秋想,其實卞雲也跟他一樣,遇到危險沖在前方,斷後時最後一個走,不然上一世卞雲怎麼會孤零零死在那兒。

而且沈辭秋這要一個人追下去,是存了私心的。

底下若真有什麼未知危險,這豈不是讓郁魁葬身於此的好機會?

為了復仇,他可以忍,可以耐心地等,但一旦有了機會,沈辭秋絕對不會放過。

所有人都沒察覺,沈辭秋琉璃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暗芒,那是被克制的殺機。

沈辭秋給卞雲留下張符籙,約好若有變故,燃符為訊,而後縱身一躍,飄飛的月白銀袍宛若鶴羽,消失在漆黑的洞口裡。

沈辭秋身形輕盈,像一片雪,不疾不徐往下落。

他纖長的睫羽輕顫,發現這個洞確實很深,半天不到底,可並沒有什麼限制靈氣與御劍的阻力。

謝翎等人半天沒上來,只可能是落下去時他們受了什麼影響,現在又遇上了事,暫時出不來。

片刻後,沈辭秋足尖輕點,總算落到了地面。

腳下是鬆軟的泥土,四周很黑,但以修士的目力照樣能看得清楚,沈辭秋也就看清了面前兩個岔路口。

兩邊路口的泥地上都有被拖拽的痕跡。

選哪邊?

沈辭秋蹲下,仔細瞧了瞧拖痕,看出點不同來,一邊應當拖拽了兩個人,而兩個人都沒怎麼反抗、或者是反抗無能;

另一邊,痕跡要亂一點,反抗顯然有點效果。

掉下來的人里,最厲害的是侍衛黑鷹,這麼說,黑鷹去了一邊,郁魁和謝翎去了另一邊?

如果是黑鷹這個合體期都解決不了的麻煩……

謝翎不會跟郁魁死一塊兒了吧?

沈辭秋感受了一下同命咒,嗯,還在,謝翎還活著。

說明兩邊的麻煩可能不一樣。

他選了很可能是謝翎和郁魁在的那條路。

進去後才發現,裡面赫然十分寬廣,並不是什麼狹窄逼仄的通道,沈辭秋一邊走,一邊留下記號,方便待會兒能找原路折返。

沈辭秋走了一陣,拐過幾道彎,隱隱約約聽到兵刃相接之聲,他心頭一動,沒急著現身,隱匿氣息,藏在陰影之中。

而後他看到了謝翎、郁魁,還有一個邪修。

邪修也就金丹初期,根本沒察覺沈辭秋暗中靠近,跟郁魁打得有來有回。

謝翎站在稍遠的地方,正在從儲物器中摸什麼法器。

謝翎有錢,好東西不少,但問題是他修為如今不高,就是給他個神器也發揮不出威力,只能用來砸核桃。

眼下不被那兩人打架的餘威給波及就不錯了。

郁魁一開始懶得管他,但等跟邪修打了半天沒拿下,打出火氣後,再看謝翎片塵不沾身的模樣,就忍不住了。

「廢物!」郁魁喘著粗氣甩了甩劍,謝翎已經免疫了,「翻來覆去就一個詞,你倒是換點新鮮的啊。」

要不是謝翎剛定親就死會影響玉仙宗名聲……等等,郁魁一眯眼,若死得不明不白,是不好交代,可如今這裡有個邪修,現成的殺手送上門來,完全能堵住妖族的嘴。

證人有的是,妖皇想必也不會再為一個廢物兒子跟玉仙宗撕破臉。

郁魁眼中划過一抹厲色,真是上天都在幫他除掉這個礙眼的傢伙!

他重新與邪修對上,邊打邊往謝翎這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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