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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錯了?

他哪裡錯了!?

先是謝翎,再是慕子晨,沈辭秋三番兩次為了剛認識不久的人來怪他,憑什麼,為什麼!!

他把沈辭秋當唯一的師兄,沈辭秋呢?

「沈辭秋——!」郁魁聲嘶力竭,所有的憤怒和委屈全部迸發在怒吼中,「我們十來年的兄弟情,難道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嗎!?」

周圍人都覺得郁魁簡直莫名其妙,他無禮在先,沈辭秋不過說他一句,都沒厲聲呵斥,他倒是打起感情牌了,怎麼,他教訓慕子晨是師兄訓師弟天經地義,沈辭秋說他就不行?

旁邊有弟子竊竊私語:「聽說郁魁被廢後心性大變,是真的啊?」

「雖然是可憐,但這脾氣誰受得了啊?」

這些話落在郁魁耳朵中,愈發嘈雜難捱,他瘋了似的:「閉嘴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

沈辭秋微微蹙眉:「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郁魁紅著眼眶,突然哈哈笑出了聲,「我?沈辭秋,你是不是不肯幫我,是的話就直說,說你跟這些人一樣看不起我,我省得跟你浪費時間!」

沈辭秋看著他,在周圍愈發熱鬧的閒話聲中沉默不語。

郁魁:「你說啊!」

他盛怒地要衝上來,仿佛要像方才揪住慕子晨那般對沈辭秋,慕子晨好像被郁魁徹底嚇住了,往沈辭秋身後一躲,驚叫一聲:「師兄!」

「啪!」

風聲呼嘯,沈辭秋拔劍出鞘,千機劍化作長鞭,銀色的鞭尾啪地一聲甩在郁魁臉上,將他抽得偏過頭去,臉頰上瞬間綻開一道血痕,血水順著面頰滑落。

這一鞭生生止住了郁魁的腳步。

旁邊人都知道沈辭秋沒怎麼用力,否則金丹期一鞭,重則能直接要了郁魁的命。

郁魁像是被這鞭子打醒了,他愣愣抬手,摸了一手的血,而後眼珠子跟無神的玻璃珠似的,訥訥掃過周圍所有人。

「好、好……」郁魁手上染血,喃喃著踉蹌後退,最後看了沈辭秋一眼,帶著滔天的怨與恨,憤然轉身,頭也不回朝反方向走去,隻身一人,就此離開。

慕子晨弱弱道:「師、師兄,雖然我不知道二師兄為什麼不喜歡我,但他沒有修為,這樣放他獨自一人是不是不好,我還是追上去給他道個歉吧?」

若水宗的弟子們忙道:「你就是太善良,才被他任意欺負,別管他,反正是他自己離開的!」

慕子晨好像很糾結:「但是……」

「讓他自己冷靜下。」沈辭秋冷冷道,絲毫沒有追人的打算,看起來也被方才郁魁的行為觸怒了,周圍人自然都很理解。

沈辭秋抬腳朝下一個屋舍走去,似乎想到什麼,微微側頭,對慕子晨說:「你若真想找他,也可以跟上去。」

在討好郁魁跟沈辭秋之間,慕子晨根本用不著猶豫,而且他就是裝裝樣子,怎麼可能真擔心郁魁,那瘋狗逮著他咬,死在外頭才好呢。

慕子晨立刻道:「雖然擔心二師兄,但我還是更想跟著師兄。」

那你可真夠關心他啊……

沈辭秋在心底冷冷地想。

他們入了屋子,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一縷冰藍的光從窗戶縫裡飄出,追著郁魁離開的方向飛速而去。

*

這廂,郁魁在離開沈辭秋等人後,越走越快,最後發了瘋似地跑,看到有人的地方就避開,直到跑到一處幽靜的地方,才終於停下,氣喘吁吁。

他徹底獨身一人,連沈辭秋也不要他了。

郁魁忿忿一拳砸在旁邊的樹幹上,可除了樹葉撲簌簌落下幾片,樹皮將他的手硌破皮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郁魁擦了把通紅的眼睛,他現在腦子裡一片亂,雖然他恨不得將方才所有說他閒話的人都殺了,但如今沒那個實力,無人幫忙,他在百寶秘閣也走不遠。

不然還是先出去吧,把一切告訴玄陽尊,可能……如今只剩玄陽尊還能為他做主了。

郁魁心口被情緒擾得生疼,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一朵銀藍的花影從他眼前悠悠飄過,劃出一點弧光,朝著後山叢林深處飄去。

這花不是真實的靈植,通身發光,像一道剪影,可也不像單純靈力造出來的東西,有種如夢似幻的美。

郁魁一愣,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可抹眼後,花依然還在,就這麼不緊不慢,慢悠悠飄在他身前。

難不成是……機緣!?

郁魁心口忍不住怦怦直跳,本以為行到絕路,卻不料竟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這樣的奇蹟怎能讓人不驚喜!

他腦子已經被邪咒干擾得一團亂,失去了冷靜和判斷力,此刻想的都是,我必須抓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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