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不稀得搭理他,他竟然直接趁丟丟不注意狠狠抓了下它尾巴。
縱然如此,吃痛的丟丟也只用收了指甲的爪子將他撥開,那道不足一寸的傷痕還是那傻叉兒子自己碰到樹枝不小心劃到的。
男人望向在葉止背後緩緩站起身的丟丟,色厲內荏詭辯道:「不過一個畜生!我王家幾代單傳的貴子怎麼就摸不得了?摸它是它的福氣!那就得受著。」
『唰』
「嗚嗚嗚爹嗚——」男人懷抱著的單傳貴子被驚嚇猛地哭出聲。
男人則僵住身子,大氣都不敢喘,唯恐驚動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劍,求生本能迫使他結巴開口:「俠士別,別急。不要你們賠就是了……」
「算了,風麟。」葉止無奈地搖搖頭,帶著丟丟與他們擦身而過,安撫似的拍拍風麟握住劍的右手,「別髒了你的劍。」
風麟乖順地跟隨葉止力道收回劍,頭也不回地轉身同葉止一道離開。
路上葉止和風麟不停抱怨:「你說是我看著脾氣太好了嗎?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我頭上拉屎。」
風麟被葉止奇妙的比喻逗樂了,卻也知道葉止心中的芥蒂,正色道:「不,你做得很好。只是總會有人不識好歹。」
「確實。」瞥向身後鬼鬼祟祟跟著他們的父子二人,葉止嘆口氣,「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故意拖長的尾音像是排解自己心中最後一絲苦悶。
好不容易到目的城池,葉止終於以為可以不用再見到那兩個傻卵。
沒想到,就在城門口,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抵達後的男人竟然直接對一名女子大打出手,他兒子還在旁邊連連拍手叫好。
「幹什麼,幹什麼?」男人憤懣地看著抓住他手腕的葉止,梗著脖子道:「我教訓自己家的女兒俠士也要管?」
女子一襲鵝黃色襦裙,被男人拳打腳踢後宛如一隻蝦米蜷縮在地上,凌亂的黑髮覆蓋住面容讓人看不清她現在的狀況。
手腕處極深的青紫印跡標識著同類型的毆打並不止這一次。
『唰』又是劍出鞘的聲音。
男人這回倒是有恃無恐,高聲驚叫道:「殺人了殺人了,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殺人了!」
葉止望著逐漸圍攏過來的人群,強忍住心中的怒氣,鬆開男子的手腕,勸說一旁的風麟道:「城池裡不要隨便動劍。」
風麟雖不理解,畢竟在修真者的世界裡就是誰強誰有理,但仍舊聽葉止的話:「好。」
男人見狀更囂張了,嗤笑道:「我還以為你們膽子有多大呢,哪有臉管起別人家事嘞!」
說著又往那女子身上踢了幾腳:「呸,晦氣死的賠錢貨。」
「多少錢。」
「啥多少錢?」
葉止忍耐地抬眸,向來溫和的眼底此時宛如寒霜,「你的女兒,多少錢?」
「哈?」男人撲哧撲哧笑,以一種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葉止,「你要買這個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