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音更重。
林奇很喜歡葉止的眼睛,瞳色介於琥珀色和純黑之間的濃棕,在陽光下好似布滿細碎的小星星。
特別是當他看向你的時候,你會感到獨一無二的平和,就好像在他眼中,你只是你。
「什麼錯誤?」
葉止撓撓頭,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眨著霧蒙蒙的雙眼問道:「林奇,你恨我嗎?」
又是那種奇怪的感覺,葉止躺在床上瞥向他的那一眼猛然出現在腦海,林奇強壓住戾氣,咬牙道:「不……不恨。」
「那你恨疫病嗎?」
「恨。」
葉止釋然笑笑,拍上林奇的肩膀,格外篤定的說:「以後不會再有疫病了。」
為了不驚動城中大家,葉止和風麟是凌晨悄悄走小門離開的。
兩人一虎,輕裝上陣。
葉止騎在丟丟身上,風麟一旁徒步趕路。
林奇看著逐漸遠去,背身沖他擺手的葉止,心頭浮現出濃烈的衝動,聲嘶力竭朝他大聲問道:「葉子,你解決完事情後還會回來嗎?」
葉止沒有回頭,只遙遙聲音傳來:「會的——」
一青一黑的身影最終被吹來的塵土淹沒。
待再也看不見他們後,林奇轉身往城中走去。
初生的太陽從東邊悄然升起,拉長林奇倒映在城門口的身影。
「騙子。」
……
花玫斜靠在桃花樹旁,好以閒暇地瞧著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清越:「你聽說倚黎城的事了吧?」
「嗯。」清越淡然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捻起被黑子圍死的好幾枚白子丟進棋簍里。
僅從棋盤顏色分布來看,黑子大優。
花玫指尖微點,搶在清越前用靈力操控走一步白棋:「那老頭也真是心狠,擺明要人去死,還把人當儲藥容器使。」
這步白棋不能說沒有用,只能說是純在送。
清越按壓著眉心,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瞥眼花玫:「不會下就別下,亂來。」
手下動作卻絲毫不慢地將白子吞吃入腹。
見這幕的花玫再落一子,嗤笑道:「不知道在崖下的小師妹要是知曉了這些事,會有多難過。」
「那可是她護了十五年的寶貝疙瘩。」
清越下棋動作一僵,顫抖著合上眼後又果決睜開:「終末,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