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仲朗盯著齊時晏好一會後,粥棚里響起了少年爽朗的笑聲,「你怎麼總是神遊天外的樣子,哈哈哈……」
齊時晏擋住那隻要摸他頭的手,看著自己同樣矮矮的身體,惱怒不已。
暖寶滋溜了一碗粥,心情很好,老遠就聽見二哥的笑聲,心情很好。
看來那孩子確實沒事,心情更好。
「你好意思喝流民的粥!」啥都沒吃到的白狼憤憤不平。
「我這叫與民同樂!」暖寶得意,她這次的成語一定沒錯。
果然白狼趔趄,「你竟然用了四個字的成語。」
這邊一人一狼打打鬧鬧,那邊蕭仲朗將小孩中毒的事報到了黎肅跟前。
他早被夫人中毒事件影響到草木皆兵,聽到暖救回來一個孩子也中毒,立馬命人去查。
不多時,一份詳細的口供放在了黎肅案上。
原來這男孩叫做徐松,他並不是那女人廖氏親生的。
女人和死了的男人確實夫妻,但不管喝不喝酒,男人天天打她。
一連幾個孩子都被打流產後,女人再懷不了孩子。
據說徐松是在上陽節走丟,廖氏帶回來養。
反正一直都是廖氏給別人縫補漿洗來補貼家用,男人也就不管多一口人吃飯。
他還是該喝酒喝酒,喝完繼續打人,只不過之後打人的對象又多了一個。
男人出去吃過一次人肉回來,便想將徐松也和別人換了,反正不是自己親兒子。
廖氏阻攔也是被打的結果,她便去街上買了些藥,說是殺鼠的。
昨日男人要帶徐松出去玩,廖氏便將那些藥全部給徐松餵下。
她打不過男人,更殺不了他,便想到了讓他吃了有毒的肉再死掉的法子。
沒想到早該死的徐松竟然只是昏迷了。
黎肅看過口供後唏噓不已。
將情況同暖寶說了之後,他還連連感嘆,「一時間我竟不知道到底誰是兇手,到底誰該死。」
暖寶古靈精怪的臉上第一次有了茫然的神色。
「徐松我要帶走,廖氏先關起來吧,畢竟現在誰不是在受罰呢!」暖寶語氣蒼寥,她又一次想到了自己歷劫的意義。
這到底是她成為真正的正神的必經之路,亦或拯救黎民蒼生才是最重要的事?
「暖寶,這徐松你不一定要帶回去,放在我這裡也可以。」
黎肅看過,這孩子長的很精緻,張氏一定會很疼愛這個孩子。
暖寶搖頭,「徐松必須待在我身邊!」
黎肅不解但見暖寶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決便不強求。
「暖寶,那小孩醒了,去看看吧!」蕭仲朗給男孩解了毒,終於敢出現在妹妹眼前了。
「你叫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