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是安靜了,不像剛才那麼煩躁,不知是不是插進土裡只露出頭的原因,他一直張嘴。
暖寶對蹲在旁邊的方大夫說,「你看他的眼睛,不太對啊。」
方大夫現在已經不怕了,他把頭伸過去看的更清楚一點,眼睛確實與正常人的不太一樣。
隱隱還能看到一絲絲的紅光。
小糰子聽鄭氏還在嗷,煩得很,「你別叫了,你的傷根本就不嚴重。」
鄭氏一看有人理她,馬上來勁了,「我就疼,你這孩子沒有愛心。」
暖寶呲牙笑了起來,「對對對,我沒愛心,你們母子情深就可以了,你管我有沒有愛心。」
鄭氏此刻看到被插在地上的兒子心裡也有點犯怵,她現在後反勁上來了,越想越怕。
而且蛋娃一直張嘴,那滿嘴的血真的很恐怖。
「這雞也是他幹的?」暖寶指著已經死透的母雞問方大夫。
方大夫想起剛才的一幕還是心有餘悸,「撲上去就是一口,雞當時就不動了。」
站在一旁的劉秀春也點頭,太可怕了,那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要知道雞就是被嘎了脖子,還能飛奔逃跑呢。
能讓雞當時就不動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
暖寶此刻也看不懂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卻明白只有把源頭根除了,眼前的問題也同樣能夠解決。
小糰子用手在蛋娃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剛才還不停張嘴的小孩突然就像睡著一般沒了聲息。
「你把蛋娃怎麼了?」鄭氏突然有點急了,雖然她被咬的脖子上一個又一個血洞,可那也是她兒子啊。
于氏走過來一把把她扯到了旁邊,「你閉嘴,攪家不嫌!」
鄭氏是真的怕婆婆,被于氏呵斥了一聲後,她便站在于氏身後捂著脖子不再抬頭了。
「別動他,我明天過來,他要是出來了,咬人我不管哦!」暖寶現在要去找劉根生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秀春今晚就是不睡覺也會看著兒子的,再說了,還真沒人能把蛋娃從地里拔出來吧。
「大白,走了。」暖寶叫了一聲,眾人才發現,從院子的陰影里走出一條巨大的白狼。
白狼的兩隻眼睛像是兩個綠色的大燈,它掃了眾人一眼,尤其是在鄭氏的脖子上停留一瞬後,才跟在暖寶身後走了出去。
鄭氏直到一人一狼沒了蹤影才鬆了口氣,剛才被白狼掃過一眼,她後背頓時感覺一涼。
暖寶騎到白狼的背上,「去找根生哥。」
白狼一躍而起,輕鬆的跳到了旁邊的房頂上。
黑夜裡,沒人知道有一頭狼從他們的頭頂跑過去。
現在是盛夏,劉根生他們幾個就在祠堂的院子裡打了地鋪睡下。
不過幾個孩子一起睡在外面對他們來說是非常新鮮的體驗,一時間大家都睡不著。
「你們說,蛋娃沒事吧?」劉根生對於蛋娃有著深深地自責。
「暫時還死不了!」暖寶懶洋洋的聲音從房頂上響起。
這都是平時和暖寶一起玩的好的,聽見小糰子的聲音,全都驚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