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我很忙!」
叉腰,怒。
「好好好,我就是覺得你做的事情,挺有意義的,想鼓勵你一下,真沒別的意思!」
暖寶的回答是一隻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下方,「走!」
「行行行!」
太初搖著頭離開。
暖寶嘟著嘴巴,目光俯視著下面的大陸,聚焦在了一條奔涌的河面上。
「現在的妖怪都挺奇怪的,居然做起了人族的生意。」暖寶從河岸邊的樹林裡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不再是綾羅綢緞,而且粗布麻衣,身後還背了一個小竹簍。
「大叔,我想過河。」暖寶走到船家跟前,圓溜溜的眼睛眨巴著。
船夫靠坐在船上,吧嗒吧嗒抽著旱菸,瞅了瞅小糰子,有點無奈地看了眼她身後,「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家人呢?」
暖寶聳聳肩,很是無所謂地說道:「我家人在河對岸呢,我從那邊過來,走不動了。」
她隨意地指了一下,反正遠處有獨木橋,他又不知道她是什麼過河的。
「身上有錢嗎?過河要錢的!」合著這妖怪還真是做正經生意的。
小糰子故意不解地看著他,「沒有錢,但是我有蘑菇,可以用蘑菇抵船錢嗎?」
「不行!」一聽沒錢,這妖怪居然不搭理她了,轉身背過去繼續抽菸。
「大叔,你就行行好,送我過河嘛!我會報答你的!」暖寶說得隨意。
但船夫聽了最後一句話,卻轉了過來,「你報答我?怎麼報答我?」
「你要什麼呀?我可以讓我娘做好吃的送給你!」暖寶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在釣魚執法,但這個妖怪身上的氣息確實有點奇怪。
說他殺人了吧,並無腥紅之氣。
說他沒殺人吧,似乎還有些因果。
船夫伸出一隻手指,「我這船上還缺個棚子,你要是答應做一年棚子,我就送你過去。」
呃……為了過河,做個棚子,傻子都不會選擇吧!
是吧?
暖寶看看船夫,再看看他身下的船和手邊的船槳,心中瞭然。
怪不得覺得他奇怪。
怪不得覺得他身上有因果。
他提出的要求是認真的,但別人聽了卻覺得是在開玩笑。
過了河,船夫履行諾言,接著就要那些人履行承諾。
因為,當他們答應的那一刻,某種儀式就完成了。
暖寶也不能說這個妖怪這樣做就是不對的,至少他只說一年。
並沒有一下就來個十年,百年的。
暖寶無奈,這個事他還真沒法管,她只能拿手點點妖怪,「你差不多就行了,給你十年的時間,十年之後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