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y聳聳肩:「是您說的,有關於岑先生的事情,要第一時間跟您匯報。」
「……」孟鶴兮被噎了下,臉憋得通紅,惡狠狠吸了口煙,氣得鼻子都開始冒煙,「但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Amy很深地看他一眼,沒吭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孟鶴兮不滿道。
Amy再次聳肩:「您不是嫌我多話嗎,那我就不說了。」
「……」他媽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一個兩個全來惹他生氣。
「孟總,雖然我不知道您和岑先生具體怎麼回事,但作為過來人,我有一句話要勸,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如果您不打算放手,那有什麼誤會或者矛盾還是趁早解開比較好,否則積壓在心裡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時候再要剔除就難了。」
這個道理孟鶴兮何嘗不知道。但知道和做到是兩碼事,他和岑雩之間的那些事,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的。
「所以我這不是讓人在查嗎。」他把菸頭捻滅在菸灰缸,神色冷冽,「金鱗那邊……」
Amy正色道:「您放心,都安排下去了。」
「那就好。」孟鶴兮點點頭,指尖捏著手機的一角,輕輕摩挲著。
碎裂的屏幕亮了下,是條新的微信消息。
儘管做不到,但Amy的話還是觸動了孟鶴兮,他迅速抓起手機:「我先走了——」
「恐怕不行,晚上您要和美清的張總吃飯。」
孟鶴兮已經衝到了門口:「吃個屁,推了——」他回頭,「對了,別忘了給姓江的老東西再敲幾下警鐘,月底我要帶岑雩過去一趟。」
「知道了。」
門重重被甩上,Amy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在心裡默默吐槽:「有個想一出是一出的戀愛腦老闆是種什麼感覺?」
別問,問就是每天都想奪權上位。
「汪汪、汪——」鐵門一開,毛茸茸的一團小東西就躥到腳邊,兇巴巴地叫喚著。孟鶴兮心裡覺得好笑,拿腳尖碰了碰小奶狗的肚子,那狗就更凶,抱著他鞋子不撒手。
客廳里亮著燈,但沒人,人在廚房,孟鶴兮彎下腰把跟他逞凶的小東西抱起來,走過去,正好裡面的人也在這時候走出來。
岑雩穿著家居服,胸前圍著他們一起去超市買的藍色圍裙,朝他眨了眨眼睛:「回來了?」
他整個人都漂亮,但一雙眼睛生得尤為出色,以至於孟鶴兮在還沒看到他面具之下的真容時就被那雙眼睛不知不覺勾住了心魂。
平日裡冷冷清清的人,因著天生染紅的眼梢,平白添了幾分欲.色,此刻在燈光下看過來,仿佛撒了星子一般璀璨,無端叫人心醉。
饒是孟鶴兮心裡再氣、再惱,被這麼一雙眼睛看著,也忍不住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