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一份香菇鸡肉粥,喝吗?”倒是岑雩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孟鹤兮点了点头:“喝。”
粥是居山会所的特色之一,只不过他们家最出名的是海鲜粥,孟鹤兮现在的情况吃不了海鲜,岑雩便退而求其次要了香菇鸡肉粥。
他自己已经喝过了,味道还不错,但孟鹤兮醒得晚,好好一碗爽滑鲜嫩的鸡肉粥看起来有些糟糕。
孟鹤兮对此很是惊讶:“很久没喝他们家的粥,现在就这水准了?居山是要倒闭了吗?”
“……”岑雩耳朵尖红红的,没好意思承认其实是他往粥里加了热水,反复煮过几次,才变成了这样。
但哪怕是被高烧折磨得浑身难受,他的每个表情变化还是逃不过孟鹤兮的眼睛,只要稍微想一想,孟鹤兮就猜到了原因。
在岑雩提出重新叫一份外卖的时候,他握住对方的手,笑嘻嘻地说:“不要,我饿死了,现在就要喝,你喂我。”
在岑雩面前,他早就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刚才的那点尴尬很快消弭于无形。
他已经想通了,形象什么的不重要,不是大猛a就不是吧,在喜欢的人面前示个弱又怎么了?
反正他早就把脸丢光了。
“你喂我。”
“我胳膊疼,抬不起来。”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岑雩难得好说话:“那你坐好。”
两人于是一个喂、一个喝,不知不觉就将一碗早已变味了的粥喝完了,孟鹤兮甚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夸赞道:“好喝。”
岑雩却被夸得很不好意思,递了个眼神给他:“再睡会儿,我去洗碗。”
“别走。”孟鹤兮捉住他胳膊,岑雩没什么防备,被这么一拉直接跌回了床上,脑袋正巧撞在孟鹤兮胸口,前者闷哼一声,却不撒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他身上的烧还没完全退下去,整个人现在就跟个火炉似的,呼出的气都比平时更烫。岑雩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想用力又怕碰到他后背的伤,处处受制。
但孟鹤兮自己不怕疼,在圈住岑雩的同时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我说粥好喝你是不是不信?”
“……放手。”
“不放。”孟鹤兮不正经地笑着,朝岑雩靠得更近,然后咬住对方的嘴唇,慢慢地吮吻着,“不相信的话那就自己尝尝,是不是挺好喝的,嗯?”
岑雩闭着眼睛不看他,不反抗,不回应,任凭孟鹤兮对自己予取予求,仿佛前一个夜里在他身上逞凶斗狠的人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