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朋友们根本没听进去他骂了什么,注意力全落在他身旁的岑雩身上了。
大家的本意只是随口一说,万万没想到他还真把人给带过来了。
徐路明旁边还空了几个座,孟鹤兮拉着岑雩走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四方打量的目光。
“看什么看,把你们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收一收,我的!”
“啧。”姜欢抛给他一罐啤酒,骂道,“你特么还真是不要脸。”
孟鹤兮却把这话当然成了夸赞:“谢谢,我爸我妈乐不乐意我不知道,反正我就乐意。”
“……”一句话堵死了所有人的话头。
“好了好了,喝酒,来,岑雩,我们还没一起喝过酒吧,今晚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把这杯喝了。”姜欢将满满一杯冰啤推到岑雩面前,其余人也都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
岑雩视线微垂着,刚握住酒杯,一只手掌却覆在了他手背上,将他欲要抬起的动作稳稳按下来:“岑雩不喝酒。”
笑盈盈的表情,语气却不容置疑。
“嘁——”大伙儿一致起哄,姜欢说,“孟二你真是,那岑雩不喝就你喝,你今晚喝双人份的我们就不让岑雩喝。”
孟鹤兮仍旧笑:“我也不喝。”
朋友都快被气笑了:“你特么今天是来找茬的吗,喊你出来喝酒,一个两个都不喝,那我给你点杯冰红茶好不好啊?”
孟鹤兮不带半秒犹豫:“好啊。”
“你特么——”
“今天真不行,我背上有伤,老头子和孟文须各抽了我一顿,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那都是我命大。”
“我家岑雩说了,伤好之前不能碰酒,所以今天的先记帐上,下次保证补回来,家属在呢,你们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成?”
一听是这样,大家也都不闹了,一方面是担心他的伤,另一方面是被秀到了,没脸再起哄。
连从两人进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们的徐路明都抬起头,面色不善地问:“孟文须打你了?他凭什么打你?”
“我爸教训我,他正好回来,这项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他手里了。”孟鹤兮剥一颗开心果、喂岑雩一颗,“好了好了,都说给我点面子了,就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吧,你们谁,赶紧给我喊个服务员过来,我的冰红茶呢!”
无论是从前还是后来,岑雩和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所以刚开始时大家还有些拘束,有些话不敢随便说,但酒过三巡后就憋不住开始胡言乱语,尤其是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