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醒来却差不多忘光了,只记得有人在梦里不停地叫他的名字,笑着,闹着。
眼前还是发昏,外面的光线照进来,刺得他更加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用胳膊挡了下,有人在这时握住他的手,和他紧紧相扣在一起:“醒了?”
他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孟鹤兮。
大脑迟钝地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孟鹤兮趁着他们接吻的时机,对他动了手脚。
岑雩摸了下脖子,那种刺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视线慢慢恢复过来,他看见孟鹤兮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对方变得有些陌生。
“孟鹤兮。”
“我在。”
孟鹤兮俯身和他接了个吻。身体还是疲软无力,岑雩全程被动地承受这个吻,孟鹤兮却对此很满意,吻得相当投入,手掌在他身上揉掐着。
“我想过了,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既然你总想离开我,那我就把你绑起来。”
药是早就准备好的,在他们从2号公馆回来那天,他就吩咐a去找,要求列了一大堆,既要药效好,又要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
他希望永远不会用到这个药,但也知道不可能,只是没想到短短一周,就走到了这一步。
悬在头顶的剑落下来,孟鹤兮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岑雩昏迷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他就在床边守了十二小时,手机铃声不断响起,那串恶心的数字跟恶魔一样如影随形。
但孟鹤兮并没有将手机关了,而是任由它响。
最后是金夜明先放弃,叮叮咚咚发过来几条消息之后,再也没有找过来。
孟鹤兮扯着嘴无声地笑,感觉自己终于赢了一次。
“饿吗,我煮了粥。”
唇角刚愈合的伤口再度破了皮,孟鹤兮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表现得很激烈,喜欢在他身上打标记。
从前,岑雩觉得是这人习惯如此,狗崽子一样,喜欢圈地盘,标记所有物,现在慢慢地不这么认为了,孟鹤兮之所以这么做,大概率是因为没有安全感,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