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本事谈不上,运气好而已。”
郊区的路不好开,泥路过后就变成了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说不清是金夜明开车技术不佳,还是这人故意的,动不动就走个s,孟鹤兮连人带胳膊撞在前面的椅背上,疼得差点抽不上气,视线都快看不清。
“借我打个电话,留岑雩一个人在仓库我不放心,我要找个人送他去医院。”
金夜明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孟鹤兮的语气也冷下去:“可我要的是岑雩平安无虞,在没有确保他安全之前,我不可能让你们走。”
车子一个急刹,在崎岖不平的马路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金夜明愤然扭过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找人带岑雩去医院,等听到他平安,花市那边的接头人才会带你们走。”孟鹤兮面色平静地说。
“你就不怕我现在返回去弄死你们两个?”金夜明问。
孟鹤兮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会的。”
人都有规避利害的本能,尤其像金家父子这种养尊处优、一辈子没吃过多少苦头的贵人,能活着当然不愿意去死,之前那些同归于尽的豪言壮语,不过是一时气话。
金夜明也果然如孟鹤兮所料,主动退了一步:“现在不行。等到了三花市,见到接头人,百分之一百确定我们能安全离开,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孟鹤兮,你太狡猾了,我不得不防着你。”
孟鹤兮情绪激动:“可岑雩撑不了那么久!”
“还有十分钟就到宁省了,他可以。”
“我草你大爷!”孟鹤兮爆了句粗口。下一秒,脑袋就被刀疤脸的阿强撞在窗玻璃上,“草……”
金夜明紧跟着威胁:“孟总,你现在人在我们手上,劝你还是谨言慎行。”
海市已经向邻省邻市发了协查通告,好在他们走的是小路,有惊无险地抵达三花市。
一路紧绷的神经短暂得到舒缓,金夜明按照孟鹤兮的指路,将车停在码头旁边的巷子口。
孟鹤兮踹了车门一脚:“到了,下车。”
三花市船运发达,很多货物都是通过海运运往世界各地,因此这个地方的黑色产业也异常猖狂,背后利益链相当庞大。
码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金夜明警惕地观察着车外,没敢轻易行动。
“没有埋伏,其他省市想要插手三花市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否则这里就不会成为三不管地界,但如果你再犹豫下去,等上面几番谈判结束,那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