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來,薛令一直是楊舒屹從未說出口的執念。她像是一道影子,隱秘地潛行在角落裡,悄然觀察著薛令,欣賞少女的美好,更嫉妒少女的磊落。
假如關心度有排名的話,楊舒屹一定是薛令在世界上除了她媽以外,最關心她的那個人。
楊舒屹沒有辦法取代薛令,卻可以實現宛宛類卿,於是薛令徹底成為她前進的參照物,她開始照貓畫虎地包裝自己。
南方人個子不夠高,她學會了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五官僅是小美女的程度,她苦練大變活人的化妝術,累積數以萬計的鍛鍊時長,靠著妝容和儀態勉強躋身令人驚艷的大美女的行列;一直以來只擅長討好笑容的她,咬著筷子對著鏡子日復一日地苦練笑容;大概是她這人太彆扭,為人處世怎麼都只學了個皮毛,她只好轉換策略,往親和力方向發展,一度把自己修煉成路過只狗也會條件反射對它笑一笑的程度;原生家庭無法改變,因此她一直很努力地賺錢
如果說薛令是高貴的公主,那麼楊舒屹自認是安娜塔莎——《灰姑娘》故事裡那個硬要把自己塞進仙度瑞拉水晶鞋裡的惡毒大姐。試圖向薛令靠攏的過程,其實就是她不自量力硬擠進那雙水晶鞋的辛酸史。但,哪怕結果是拙劣的東施效顰,她還是心甘情願地傾其所有。
楊舒屹如此辛苦地修習,將自己打造成近乎六邊形的戰士,只為了她和薛令放在同一天平上較量的時候,不說略勝一籌,至少不要輸得一敗塗地。
她一直把對薛令的特殊情愫深埋在心底,不僅是因為薛令從來就不認識她這號人,不知道她一直默默在身后角逐,還因為這樣的單方面競逐說出來就會被認為是當今社會最為鄙夷的「雌競」。
對,她承認她就是在搞雌競,更清楚她敵視薛令的嘴臉十分醜陋。但就像從不示人的月之暗面,她的齷齪心思也不應該暴露於陽光之下。
楊舒屹似乎偽裝得很好,連薛令本人都沒發現有一個小人一直在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當然,這當中除了楊舒屹的謹慎,還有QQ黃鑽、微博SVIP這類抓住用戶窺探需求的會員的功勞。
退出微博前,楊舒屹再一次檢查了她是否有手滑點讚,並使用鈔能力清除了她的訪問記錄。哪怕是小號,她也不願意被薛令抓住任何訪問蹤跡。
楊舒屹不停地在各大社交APP切換小號,查看薛令和她來往密切的好友的帳戶動態,終於在薛令的網易雲音樂動態里揪出了那一根密切相關的線頭。
半小時前薛令的動態分享了毛不易的單曲《一葷一素》,並配文:[媽,我好想你,我小時候你不就是唱的「月兒明,風兒輕,樹葉遮窗欞」哄我睡覺的嗎?你走了以後,再也沒有人像你那樣對我好了。我像是溺水一樣呼吸不上來,不知道怎麼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媽,你來夢裡抱抱我吧,求你了。]
楊舒屹像是剛識字的孩童一般,把這段話讀了一遍又一遍,反覆拆解揣摩其中的語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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