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只好給梁文開去電,和他確認:「我平時寄件都在驛站寄的,忘記快遞員六七點就下班了。你這份文件怎麼辦?是我用你家樓下的豐巢櫃寄件,還是我帶到店裡,明天早上給你寄出去?」
「兩種辦法都是要明早才能寄出,對吧?我記得順豐是次日達?那後天應該能到?」
「對,標快的話是次日達,正常後天上午就能收到文件。特快就是更貴的那種,正常我明天早上寄,你們前台下午就能收到。要不穩妥一點,我給你寄特快?」
「可以。你還是帶到店裡親手交給快遞員,看著他封裝吧?文件上面客戶已經蓋了公章的,如果遺失了我這邊不好處理。」
「好。」楊舒屹直接把文件和車鑰匙都裝進包里,往她的電瓶車走去。既然不上樓到豐巢櫃寄件,她也懶得把車鑰匙放回樓上了。夏天一離開空調就開始出汗,地下車庫又悶,才待幾分鐘她就覺得呼吸不上來,迫不及待想要離開。
「辛苦啦!」電話那端的梁文開似是聽見腳步聲,問她,「你現在去哪?」
「回家。」話音剛落,她意識到其中的歧義,半是抱怨地解釋道,「回我自己家。你家保潔不是還沒來?我累了一天只想洗完澡就睡了,實在沒力氣鋪床單。」
何止是梁文開嫌棄她的出租房,她也嫌棄梁文開的樣板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除開那些刻意拗美女人設的時刻,楊舒屹私下其實對吃穿用度的要求很低。
她這人,說得好聽叫張弛有度,說得難聽就是生活極其割裂。她既能像模像樣地跟著梁文開逛奢侈品店,眼睛都不眨地刷他的卡大殺四方,也能在獨自生活時,掐著晚上的打折清倉時間點到超市買半價的蔬菜水果和肉類,並對著買到的筍野沾沾自喜。
「那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梁文開叮囑道。
「開哥,在走廊幹嘛呢?哦,打電話啊?不好意思。」電話那端出現一道不遠不近的女聲。
梁文開不知道是和旁人比了手勢,還是那人知情識趣地離開了,總歸電話里聽不出具體情況。他娓娓向她道來:「我在麗思呢!本來下班去完健身房就直接回家的,結果還是被朋友叫出來了。我今天臀腿日,都不想來的,結果他們說是陪阿悄哦,忘記有沒有和你說了,阿悄前幾天退婚了。」他的聲音低沉下來,混雜著走廊雜音,愈發顯得遙遠,「她未婚夫出軌了。分開的時候阿悄情緒還好好的,真正分開後接連崩潰好幾天了,我不來看看也說不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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