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老闆,那我就省了找咖啡店辦公的錢了。」薛令倒是自在得很,三兩步就跨到角落的位置落座了。
楊舒屹刻意磨蹭著做這個飯糰,直到敲擊鍵盤的聲音響起,她才偷偷抬眼看向角落那個女人。
薛令把之前掛在背心上的眼鏡架上了鼻樑,左手支著額頭,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認真的模樣倒是讓她想起前些天在這辦公的某人。
薛令看起來對她毫無芥蒂,難道那天真是她自己把名字說出來的?
她拿不準薛令到底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的,總歸輸人不輸陣,她也要做出一副心中無鬼的態度才好。
「飯糰做好啦!慢用。」楊舒屹笑容滿面地將做好的飯糰放至電腦旁。
「哦哦,等一下。」薛令的注意力聞聲才從電腦屏幕中抽離出來,手忙腳亂地翻出她的錢包,「多少錢?」
「不用,說好補給你的。」話雖如此,楊舒屹卻沒急著走,刻意去關注薛令錢包里的餘額。
薛令的錢包這回充盈不少,厚厚一疊粉色的鈔票。
但楊舒屹卻意識到,薛令的帳戶被凍結的問題很有可能還沒解決,不然普通人大可不必揣著幾千現金出門。她之所以有錢很有可能是朋友,比如Bosco給她送錢了。
「要的,我還指望在你這裡蹭空調呢!」薛令毫不含糊地給楊舒屹遞錢,進門的時候她就已經留意過價目表,十五塊的飯糰對如今的她而言並不算便宜,但相比起動輒三十多一杯的咖啡和一塊二一度的電費,她現在寧可吃個飯糰就著礦泉水在這裡蹭座。
楊舒屹擔心不收錢薛令就走了,只好把錢收下了,還特地給薛令拎了一瓶店內最便宜的礦泉水:「本來就說好補給你的,還是不太好意思,飯糰干吃太噎了,送瓶水給你。」
生怕被拒絕,她準備了一籮筐的話補充,「這種水進價只要四毛,你在我店裡摔了一跤,我很內疚。總不至於四毛的水,你都不好意思喝吧!」
「謝謝。」薛令倒是非常坦蕩地接受了這份善意,當即擰開瓶蓋喝了一口,俏皮地評價道,「我舌頭不靈敏,幾毛錢和幾十塊的礦泉水也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塑料瓶子軟硬不同罷了。」
楊舒屹想說,兩者當然有區別,區別在薛令當年隨隨便便擰開的Panna就差不多能抵她在食堂的兩頓飯,而薛令只是因為那段時間格外迷戀玻璃瓶,就連喝了一學期。
但千言萬語到最後只匯集成一句:「我也覺得。」
高中時期楊舒屹特地去進口超市買了一瓶750毫升的同款,大概是山豬吃不來細糠,她總覺得那瓶水一股機油味,但還是硬著頭皮在拍照後把它喝光了。那個玻璃瓶被她保留了下來,但於那個家而言,它就是一個華而不實的廢物,還不如普通的礦泉水瓶實用,至少後者的空瓶能賣一毛錢。思來想去,喝空的玻璃瓶的剩餘價值只有插花,可惜直到它被舅媽扔掉之前,家裡都沒有買過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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