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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造船廠……」

仇彥青坐起身,再度牽過她的手,這一次握得更有力度些,「自然是我的。你目光所及這一切都是我的,孿生兄弟不分長幼,我就是仇家嫡長。」

梁韞淡淡環視這間原屬亡夫的屋子,這張床,那張桌案,那把椅子,那面圓鏡……

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如同環抱一件貴重瓷器那樣將她緊緊箍著,「你也是我的。韞兒,你要真擔心我毀了造船廠,毀了他的心血,就別再和我玩心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何要給我納妾,你就不怕適得其反,被她撞破你我奸。情?」

梁韞斜睨著瞧了瞧他,沒有做聲。

她透過他狡黠明亮的眼睛,看到了昨夜他在陸夫人面前柔順無害的一面,她忽地笑起來,以掌心包覆他面頰,輕輕摩挲。

「仇彥青。」

「嗯?」

「你說,天生壞種是不是一生下來就瞧得出不同?否則太太和老爺怎麼就這麼神,將你剔出仇家,留下了你大哥。」

他是笑著的,心上卻被狠狠刺痛,猛然將她欺身壓下,報復似的要從她身上扳回一局,「同床久了,你對我的了解也深刻起來,連我天生壞種你都看得明白,怕是要不了多久,嫂嫂就快了解我勝過大哥。」

他輕車熟路剝解起手下衣物,梁韞平躺著無動於衷,直到他觸到她腿間布團才將他推開。他也意識到了那是什麼,與她四目相對,臉色霎時陰沉下來,原來她在這兒等著,仗著月事才敢闖到他屋裡言語挑釁。

分明是件惹人氣悶的事,他惱怒之餘竟覺得她這「有備而來」的舉止十分可愛,轉念一想自己能有這想法也當真犯。賤,「氣不過」地在她面上小痣狠啄一下,翻身下床洗漱。

第31章 仇彥青,你我便到此為止

開年按部就班,梁韞好似無事發生,對仇彥青視而不見。家裡都在為姝姐兒的婚事忙碌,太太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全心全意為

仇彥青物色起媵妾。

她拿不定主意時就愛問梁韞的意思,「雖說是妾,但道理上卻是彥青的第一個枕邊人,也不好太過隨意了。」

梁韞聽到那「第一個枕邊人」,自是如坐針氈,抿一口茶道:「我只知他在清河不曾議親,身邊竟也沒有一個知冷熱的?」

「是啊,這也賴我。」陸夫人輕嘆一聲,「莊子上是來信問過我意思的,只是那陣懷溪實在不大好,我擔心若是彥青身邊有人,等他回到望園,身邊就多一張走漏風聲的嘴,便總拖延著,不為他房裡添人。這一蹉跎,他都二十有二了。」

陸夫人自覺對不起他,沉默好一陣,又連聲嘆氣,「彥青而今這麼懂事識大體,真是叫我越發難受,有時我竟也會想,他要是怪我怨我就好了,我這個為娘的便向他賠罪認錯,將這心結就此化解。」

梁韞沒作聲,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總不能叫陸夫人放寬心,告訴她仇彥青非但怪她怨她,還恨之入骨,總有一日她這個做母親的能對他賠罪認錯,至於心結能否化解,那就另說了。

「依我看劉家的次女是個不錯的人選,知書達理,還是個嫡出的女兒。」梁韞伸手指向名錄,「她祖上是靠仇家造船廠起家的,念著仇家的恩情,將來彥青娶了正室夫人,也可抬她做個平妻。」

「我也瞧著這劉家的女兒好。她讀書識字,懂得道理,往後等彥青以真名姓示人,她也好諒解其背後隱情。」

「那便定她?」

「韞兒,便趁著春日宴將劉家女眷請到府里,你也幫著看看她是否合適。」

所謂春日宴,是陸夫人每年開春都會舉辦的賞花盛會,邀請吳縣乃至整個蘇州的名門貴女前來赴會,接連三日賞花宴飲,各家太太都願意趁著這年節般的日子到望園為自家兒郎相看閨中小姐。

因而得名「春日宴」,借古人那首爛漫多情的詞,正是應景。

往年陸夫人辦這春日宴是為了籠絡蘇州女眷,從內宅幫襯仇家生意,所以樂得促成那蘇州城裡郎才女貌的一樁樁佳話,回頭婚事成了,第一個來謝的就是她。

到了那一天,梁韞頗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只覺眼前一幕幕似曾相識,仿佛曾發生過,大抵是去年或前年的印象忽然浮現,可就是令她莫名感到心悸,席間心不在焉吃了兩杯酒,她和那劉家小姐始終並肩坐在一起,陸夫人話里話外含蓄地點了劉家夫人幾句,說劉家小姐聰慧可人,和梁韞脾性相投。

梁韞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她沒法喜歡這個劉家小姐,正如一個屋裡的妻妾無法真正姐妹相稱,不是她吃味,而是人天生就有這樣的占有欲。

即便她眼下對仇彥青避之不及,但想到二人也曾有過一段你儂我儂的過往,便叫她無法就那樣跟個沒事人似的與劉小姐寒暄。

更別說陸夫人總是語出驚人,忽然就對劉家夫人道:「哎唷,我瞧著劉小姐怎麼還和我們家韞兒有幾分神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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