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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大喜,「快請主持幫我家姑爺看看。」

廣元主持接過仇彥青手中籤文,眉頭一蹙,「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一日再少年;若還執迷不悔改,到底難逃禍與愆。此簽乃下籤。」

梁夫人連忙問:「怎會是下籤?這簽何解?」

廣元主持說道:「不知施主在求籤時心中想的是什麼?」

仇彥青答:「姻緣。」

「此簽乃警世之簽。說的是若固執己見不反省悔改,或會迷失其中,招致災禍。」

這下仇彥青的神情也難看起來,他是不信這些的,可這簽文未免貼切,說的不正是他在這段姻緣中的心境?

「敢問此簽何解?」他問。

「施主請隨我來。」

幾人心事重重跟著廣元主持來在桌案旁,主持執筆,讓仇彥青說出自己生辰八字和姓名,這時候儼然該答自己本名本姓,焦灼之際,梁韞搶白道:「仇懷溪,壬申年,七月十八,申時。」

廣元主持捋捋須子,「我知道你是梁家的姑爺,在蘇州經營造船廠,命不缺水,卻又終日與水為伴,起名懷溪,雖是溪流但於你而言已是湍流急促,容易衝散姻緣。」主持思忖片刻,「你命中缺木,水又泄木,越發不好。」

仇彥青一愣,轉而看向身側梁韞,見她故作認真地聽,不由想笑。還有什麼回不過味來的,難怪要他跟著上山來,原來有這樣一個安排。

「主持這是要我改名?」

梁夫人急了,「改名可是大事!大少爺你再想想,簽文不是一錘定音,只是一種指引,想別的法子破局也是一樣的。」

「姓名不過一個代號,既然主持已給出解法,那我依從便是。」

既然本人都這樣說了,梁夫人見他對和自己女兒的姻緣如此上心,自然也是欣慰,梁韞嫂嫂在邊上瞧著掣了掣梁韞衣角,使眼色揶揄她,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梁韞昨日便讓荷珠先行上山,帶話給廣元主持,請他襄助自己。梁夫人年年上山,主持也是看著梁韞長起來的長輩,出家人不打誑語,因此梁韞和盤托出,只求廣元主持能夠成全。

荷珠下山後,帶回了主持的原話,廣元主持說,若只是將名字還給那位施主,他沒什麼不能幫的,出家人無非是自度和度人,慈悲為本,解苦解惑。

廣元主持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當中便夾著仇彥青的「彥青」。

名字自然是不會當場改的,仇彥青揣著紙張下山,要不了多久梁夫人和梁韞嫂嫂便會將名字犯沖的事傳出去,將來就是他改了名字也師出有名,不是沒緣由的。

當夜梁家擺酒賀中秋,仇彥青心情太好,席間說得多喝得多,他酒量並不過人,很快便紅了臉,梁成棟見狀還要灌他,誓要在酒桌上叫他知道知道厲害。

為此梁韞不得不替他擋下酒壺,「好了哥哥,他喝不了那麼多,別再給他倒了。」

「今次是中秋,一年能有幾回?」聽梁成棟說一年幾回,梁韞就知道他也喝高了,攔是攔不住,只能和嫂嫂兩個在旁看著,看架勢總要喝趴下一個才能結束。

最後喝得兩敗俱傷,都靠別人架著才能回屋躺下。仇彥青喝多了酒,得以住進梁韞的同一間院落。

他好生難纏,說沒醉,卻像一灘爛泥似的扒在梁韞肩上,說醉了,又在躺下後抱緊她不撒手,附她耳畔念那段詩文。

「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一日再少年…若還執迷不悔改,到底難逃禍與愆……嗯,執迷不悔改,說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梁韞不搭話,接過荷珠遞來的巾子,「好了,你出去吧,要是柏姑姑倒了茶來,就讓她稍候,我有話和少爺說。」

「是。」荷珠瞧著少爺粘人的模樣暗嘆稀奇,退了出去,再回頭看看,男人兩眼含春視線圍著梁韞打轉,只覺一室,叫人忍俊不禁。

人都走了,仇彥青褪了礙事的外袍蹬到床尾,笑吟吟追問梁韞,「還沒告訴我,你是如何說服人家一個方丈陪你打誑語的?」

梁韞將巾子給他,叫他自己擦,「這不是誑語,你們兄弟八字相同,廣元方丈給出的解讀並沒有錯。」

「哦?」

「當初仇老爺給你們兄弟二人起名「懷溪」「彥青」,便是一水一木,對應了仇家的造船廠。忽略了懷溪這名字從五行來看並不合適,而你的彥青二字,恰好彌補了命中五行。我就是想到這一層,才有了這個能把你名字改回來的法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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