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經付了宅子的月租,那自然是早些搬進去為好,能省一點是一點。
寧荷響亮回應:「好!」
梳洗完畢,寧竹牽著寧荷走出房門,才剛下樓,三雙眼睛齊刷刷地望過來。
寧荷已經歡快地跑上前,牽住了寧松的手。
「阿兄!你來的好早!」
「對啊。」寧松嘴角露出笑意,又對著寧竹說,「阿竹,早。」
為了區分原身和寧竹,他特意改了口。
祝衡關也笑著招呼:「時間正好,快來吃早飯吧。」
寧竹點點頭,又對著明顯有些侷促的寧松說道:「阿兄,你吃了嗎?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她說話語氣自然,寧松也放鬆了些,挨著寧荷坐下。
封炎頂著臉上的淤青站在一旁。
寧竹把他無視得徹徹底底,見她這態度,在座的頓時都明白那傷八成就是她的手筆。
誰都不敢觸這個霉頭,連寧荷都懂事地沒有往那邊看一眼,專心對付著碗裡的粥。
封炎也不說話,見那張桌子坐滿了,就獨自坐在角落的桌上,一如既往地用著早飯。
寧松昨晚只顧著找到妹妹的喜悅,回去後聽葉三娘說了找到妹妹的經過,今日一早就來向祝衡關道謝。
此時同坐一桌用飯,不免寒暄幾句,他便問道:「我記得祝兄弟在壁州不是有些產業,怎麼也住客棧?」
祝衡關是溫家私兵統領一事自然是不會露於人前的,他明面上的身份,包括在京城土匪窩裡與寧松他們結交的身份,也都是一個硝石販子。
祝衡關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寧竹,笑著說道:「最近受了傷,不適合再乾熬硝的活計,打算辭工,換一份餬口的差事。」
寧竹聞言沒什麼反應,倒是讓他心裡失落一瞬。
寧松和祝衡關本就不是深交,如此私事倒也不好過多打聽,話題也就此打住。
用完早飯,寧竹說道:「我打算今日先去把宅院給打掃打掃。」
壁州近來人滿為患,好的宅子根本不愁人租,寧竹租到的這套前一任租客才搬走沒多久,裡頭家具都是前幾任租客留下的。
昨日簽契紙時房東就說過,要用要丟隨她處置。
寧竹就想重新打幾張床榻和箱櫃。
「那阿兄給你們搬。」寧松立刻接話。
他心裡已經在琢磨著,倘若寧竹急著搬進去的話,那就經過她同意後再叫些兄弟來幫忙。
務必滿足每一個要求。
寧竹不喜歡麻煩人,不過如今他們明面上還是久別重逢的親兄妹,要是拒絕多少有些奇怪。
她便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又及時抬手制止了想要起身的祝衡關。
「你就別去了,傷都沒好全,別仗著身體好就亂來。」
祝衡關想幫忙,寧竹還不讓呢,壓榨病患的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見到她態度堅決,祝衡關張了張嘴,最終只能坐回去。
想想也可以趁今天這個機會,回去看一看。
封炎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見寧竹起身,立刻跟了上來。
寧竹有心晾著他,連個眼神都沒給。
寧松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也不敢搭話,連平安都看得清風向,見到封炎時尾巴也不搖了。
寧松好歹在壁州生活了幾個月,大街小巷的早就摸清,也在這邊也結識了不少熟人,直接帶著寧竹去了一家相熟的木匠鋪。
「這家老闆手藝不錯,把你要的跟他說說,能做出個八九不離十。」寧松說道。
剛踏進店鋪門口,一股木質香裹挾著木屑撲鼻而來。
前廳里還堆著些未完工的案桌一類,老匠人半眯著眼,下手又穩又准,推刨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木花如雪片般往下落。
一看就是多年的老師傅。
寧竹一口氣訂了八張木床,又定製了箱籠衣櫃,最後還畫了個木人樁的圖樣。
這是給寧荷用來練習手法和發力等技巧的,另外一些比較危險的動作,寧竹可以在木人上示範給她看。
她本來還想接著訂,老木匠算了算工期,卻是面露難色,連連擺手。
「我這兒加上我兒子和徒弟,一共也就四個人,前頭還有些老顧客的單子,你要的這麼一堆家什,雖說不用雕花,可我起碼也得一個月才能給你交貨。」
寧松轉頭看向寧竹:「要不要去別家再訂?」
寧竹倒是也沒有這麼急,只是說道:「不急,先送一套來用著,其他的再一個半月以內交貨就可以。」
這樣一來時間還算寬裕,老木匠點頭同意。
畢竟有錢誰不想賺。
寧竹爽快地付了定金,留下新宅和暫住客棧的地址。
大件家具訂好了,剩下小物件都可以慢慢添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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