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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松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

「路上看見新出爐的南瓜糕,給你和小荷帶了點。」

他邊說邊解開紙包,甜香頓時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寧松好歹也跑商了這些年,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風水吉時,他知道壁州城有一個求籤極準的道觀。

「明日我帶你去清風觀。」

寧竹接過一塊還溫熱的糕點,點頭應了。

——

翌日一早寧松就來了。

那家道觀的青陽子大師卜卦靈驗,信眾不計其數,尋常香客縱使備下厚禮、苦候旬月,想見他一面也難於登天。

寧松也是託了相熟的商隊引薦,又奉上重金香火,大師才勉強答應破例一見。

「五更天時就要去,有些早了,不若我替你去求吧。」寧松也是不想她剛睡下後還要再起來。

這道長的規矩著實古怪,求個簽而已,還偏要在夜深人靜時。

如此一來寧竹倒是生出些好奇,想看看這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她說道:「我和你去吧,寧荷就留在客棧。」

聞言,寧荷不甘心地舉起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兄長和阿姐聯手鎮壓下去。

小姑娘委屈地扁了扁嘴。

時間定下來,白日的時間也不能浪費。

寧竹執筆列著採買單子,既然要擇吉日搬遷,那些祭祀灶神、土地神的香燭供品自然要備齊,順便再把家裡缺的東西都補上。

兩匹馬兒昨日被牽回宅子時,她才想起來草料的事,這幾日住在客棧都是店裡的夥計幫忙餵的。

寧竹順手把草料加進了採購單子裡。

鑰匙交給了仍在將功補過的封炎,讓他領著平安,在宅子裡等著人送貨上門。

祝衡關這幾日都是早出晚歸的,今早遇到時,看他面色嚴峻的,寧竹猜測大概是溫家那邊出了什麼事,便也沒有多問。

搬家的事只能晚點再告訴他了。

聽說寧竹要採買搬遷用品,寧松自然是要陪同的。

找到妹妹的喜悅讓他恨不得將這一年多缺失的疼愛都補上,只要是他在,寧荷幾乎沒機會下地走路,不是被兄長抱著就是背著。

寧竹看得欲言又止。

不好當著孩子的面說什麼。

倒是寧荷,小傢伙太會看人神情了,讓寧松抱著她逛了一會兒就鬧著要自己走。

她牽著寧竹的手,還不忘對著她甜甜一笑。

寧竹也忍不住心軟。

算了,還是個五歲的寶寶,前頭過得辛苦,如今有兄長疼愛也沒什麼不好,這種小事無傷大雅。

寧松這個傻哥哥全然沒察覺姐妹倆的眉眼官司,只顧著搶著付錢。

遇到給寧荷買的物件,寧竹便由著他,其餘的一概自己結帳,態度堅決得不容反駁。

「我們是朋友,以後打交道的時日不少,我總不好無緣無故花朋友的銀子吧。」

寧竹知道寧松是想報答自己這段時日來對寧荷的照顧,可是她當真不覺得有什麼,倒是寧松一直這般小心翼翼弄得她也有些不自在。

寧松怔了怔,隨即會意,笑著答應了下來。

三人繼續前行,用大半天時間,幾乎逛遍壁州城最繁華的街巷,兩條腿都快走細了。

寧竹不僅買了兩匹馬兒的口糧、搬家宴會用到的碗筷、還買了新宅祭祀會用到的香蠟紙燭和黃酒......

大件物品都囑咐店家直接送往新宅,小件則由寧松提著。

他兩手掛滿包裹,就像是貨物裡頭長出個人,又像是個會自己移動的貨架,惹得寧荷咯咯直笑。

三人滿載而歸,回到宅院時,封炎正抱臂板著臉站在宅院門口,平安蹲在他腳邊。

一人一狗兩道目光緊緊地盯著送貨的夥計,險些要把人盯出一個窟窿,有個年輕夥計被盯得心慌,搬運陶碗時不小心失手了。

眼見陶碗就要落地摔碎。

寧荷都閉上眼捂住了耳朵。

電光火石間,眾人只看見一道黑影閃過,封炎已穩穩接住下墜的碗盞,面無表情地塞回夥計手中。

「放灶房。」

那夥計淹了咽唾沫,忙不迭應下,慌忙走向灶房,像是背後有鬼追似的。

寧松看著封炎的身法,忍不住讚嘆:「好快的速度,好漂亮的身法。」

寧荷靠著吐著舌頭跑過來的平安,突然從兄長背後探出頭,奶聲奶氣道:「沒有阿姐厲害。」

說完驕傲地揚起小臉,仿佛夸的是她自己一般。

寧松略有些驚訝地望向寧竹,笑著說:「改日和你切磋切磋?」

寧竹揉了揉寧荷的小臉蛋,爽快應下。

待收拾妥當回到客棧,已是快到宵禁。

五更天要去道觀求籤,寧松索性在客棧開了間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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