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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宗明川,她也能讓方才那群人開不了口,不過既然他替她們出了頭,省了動手的事,一句「謝謝」她還是不會吝嗇的。

而且能在這看見宗明川,寧竹還是挺高興的。

宗明川忙擺了擺手:「本就是那人主動挑釁,相信沒有我你也能制服他們,倒是我該向你應該道謝才是,倘若沒有你那日大方贈藥,哪有今日的我。」

真要算起來,寧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今日這點小事,與救命之恩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寧竹不跟他客套:「也是你先相助在前,就當扯平了吧。」

宗明川笑著微微頷首,又問道:「你怎麼會在壁州?」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我們也才來沒幾日。」寧竹說道。

宗明川順勢開口:「壁州是我的家鄉,不如讓我儘儘地主之誼,以表謝意。」

他嘴上說是招待客人,實則心中還藏著些疑問,希望寧竹能給他答案。

此刻天色尚早,寧竹略一思索便應下了。

宗明川八成就是跟壁州宗家有關係,而且大概率是嫡支,不然方才也不會隨意就搬出宗知州來。

她要找季家幾人,沒準能從這裡得到些幫助。

寧竹:「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不客氣了。」

「請。」宗明川臉上笑意更深,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走在前面。

寧竹牽起寧荷,叫上平安,隨著他一起走出了冷飲鋪子。

宗家的馬車就停在街邊,他們上車後拐過幾個街口,周圍變得越來越安靜,直到再也無法聽見小攤販的吆喝聲後,馬車停在一扇朱漆銅釘大門前。

門楣上懸著檀木匾額,「宗府」二字筆力雄渾、氣勢磅礴。

門前左右兩邊站著六個身著鎧甲的護衛,見到宗明川立刻行禮。

「小將軍!」

宗明川微微頷首,引著寧竹兩姐妹往裡走。

這府邸起碼得有個五進,穿過影壁,眼前豁然開朗。

曲折的迴廊連接著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點綴其間,池中錦鯉游弋,名花異草隨處可見。

路上遇到的丫鬟僕從見到來人,都會停下腳步,微微屈膝行禮,口中恭敬地喚著「小將軍」。

「年少時蒙先祖餘蔭庇護,得授過一官半職。」宗明川邊走邊解釋,「雖然後來後因朝中變故奉調涉州,但家中下人都已習慣這樣稱呼,便未曾改口。」

寧竹點點頭。

聽祝衡關說過宗成秋的事後,她大概也知道宗家和皇帝之間的博弈,宗明川被貶涉州,大概率只是政治鬥爭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步。

宗明川領著穿過一道垂花門,來到了練武場旁的別院。

途經練武場時,寧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這可比她租賃的那個小院子氣派多了。

場地平整開闊,邊緣立著一排粗壯的木樁,兵器架上的刀槍劍戟擦得鋥亮,透著肅殺之氣。

場地中央還有十幾名兵卒正在操練,一個個身姿矯健,騰挪翻轉,喝聲震天。

宗明川注意到她的目光,笑道:「稍後你要是有興致,我倆來這邊過過招?」

寧竹爽快應下:「求之不得。」

幾人隨後在宗明川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侍女輕手輕腳地奉上茶點。

「這是今年的白毫銀針,」宗明川端起白玉茶壺,親手為寧竹斟茶,「嘗嘗看。」

他自己是不愛喝茶的,這是為了招待寧竹,特意從他愛茶的兄長那裡薅來的。

寧竹端起茶盞,裡頭茶湯澄澈,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她輕抿一口,唇齒留香。

宗明川也沒有怠慢寧荷跟平安,他親手給寧荷倒了一盞蜂蜜水,還讓人給平安也盛上清水。

寧荷乖巧地坐在阿姐旁邊,雙手接過蜂蜜水,彎著眉眼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自己捧著一盞蜂蜜水,小口喝著。

平安則是抬頭看向寧竹,待她同意後才埋頭喝起水來,耳朵不時抖動,琥珀色的眼睛緊盯著院門方向。

「好狼。」宗明川目光落在平安身上,由衷讚嘆道。

平安聞聲抬頭,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朝著他吐了吐舌頭,像是聽懂了在夸自己。

惹得宗明川輕笑出聲。

「說起來,」他放下茶盞,神色認真起來,「在涉州的時候,真是多謝你贈藥與我。」

那時他不慎染上瘟疫,高燒不退,意識模糊。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涉州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寧竹臨別時塞給他的那顆藥丸。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服下後,當晚高燒就退了,不出兩日竟痊癒如初,更神奇的是,此後他再未染上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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