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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她是如何做到的,中間又付出了多少。

至於她為何一眼就認出了寧竹,薛志炳只道,大概是因為她見過寧竹的畫像,知道寧竹是救了卞瑞萱,心中存著感激。

曹雲水最後死在盧紹刀下,她不知道景容後腳就被寧竹殺了,死前心中除了大仇未報的痛恨遺憾,就只有對姑姑和卞家父母的愧疚和懺悔。

其實以景容那脆弱的身體,曹雲水劃下的那道小口子也夠他受的了,也算是報了仇。

卞瑞萱聽著,哭得泣不成聲。

最初她怪過自己,怪過曹家人,但曹雲水內心恐怕比她更痛苦煎熬,連最後想的都是祈求她的原諒。

薛志炳將曹雲水寫的信交給了卞瑞萱。

她原本不識字,後來學了認字才寫下這封信,說若有朝一日自己死了,就讓薛志炳把信交給卞瑞萱。

如今他也算完成了承諾。

卞瑞萱捧著信,緊緊捂在懷中,腳步踉蹌地走了出去。

看得人忍不住嘆氣。

薛志炳還是病人,天色已晚不宜打擾,寧竹與他寒暄幾句便退了出來。

走出山洞時,呼出的白氣在月光下清晰可見。

她抬頭望去,滿天星斗在天幕上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遠處傳來不知名野獸的嚎叫,在山谷間迴蕩,久久不散。

幾家人聚在空地上分住處。

這裡洞穴雖多,卻有優劣之分,最公平的法子便是抽籤。

寧竹隨手摺了幾截長短不一的樹枝,掌心攏著讓眾人在抽,最短的先選。

寧荷踮著腳尖替寧松挑選,小手在寧竹掌心裡撥弄著那些長短不一的樹枝,最終抽出一根中等長度的,興奮地舉過頭頂。

「阿兄,我們第三個選!」

寧松見妹妹早和高朗家的小閨女們玩作一團,便特意選了挨近的山洞。

季新桐和卞瑞萱住在一起,她們捏著最短的樹枝,卻沒有先選,而是打算等等,要跟寧竹挨在一起。

雖然眾人隔得都不遠,但也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她們兩人住還是有些害怕的,要是離寧竹近點心裡頭也踏實些。

最終等定了下來,已是深夜。

寧竹的山洞左側住著季新桐二人,右側是寧松。

山洞不算大,洞壁凸出一塊天然石板,正好鋪被褥。

寧竹點著蠟燭清掃時,寧荷就拿著抹布擦今天要睡的「床」。

「阿嚏!」寧荷突然打了個噴嚏,鼻尖凍得通紅。

寧竹立刻從行囊里翻出一套厚襖子,三兩下將小姑娘裹成了個粽子。

燭火搖曳中,寧荷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阿姐讓平安先進,往洞外撒驅蛇蟲的藥粉。

雖然是冬日,大概率不會有,但是撒一些心裡更安心。

今夜來不及做門板,寧竹就把沒收拾出來的行李擋在前面,又給寧荷套上兩層棉衣。

平安蜷在小姑娘身邊,厚實的皮毛將寧荷擋了個嚴嚴實實,倒比蓋棉被還暖和。

連日趕路的疲憊湧上來,眾人伴著外頭又洋洋灑灑的小雪睡了過去。

——

次日清晨,寧竹踩著薄雪下山搬剩餘行李,正好將昨日未曾看清的地貌重新觀察了一番。

晨間薄霧縈繞,將入口處遮掩得更加隱蔽,沒有人帶路極有可能迷失在山林中。

寧竹沿途觀察附近走獸的腳印,暫時未曾看見有大型野獸蹤跡,孫石也說他們在這住了月余也沒見過。

頂上的岩石寧竹也瞧了瞧,被植被茂密覆蓋,也沒有風化的跡象,算得上穩固,短時間不用擔心。

小溪的水流也大,上層隱隱有結冰的趨勢,足夠幾家人灌溉洗衣。

這地方越看越合心意,寧竹看向封炎的目光都柔和了幾分,倒把人看得背脊發毛,卻不敢多問。

要說住在山中最不好的還是太冷些,酷寒難挨,他們帶上來的被褥襖子只夠應付初冬,再冷一些,或者是下大雪就抗不住了。

「我想去打些獵物鞣製皮毛,還可以做些臘肉肉乾存起來。」寧竹一提議,眾人紛紛應和。

季元武帶著封炎等人砍木料做門窗,寧竹則領著祝衡關、高楊、葉三娘進山打獵,餘下的人收拾洞穴、翻整荒地。

雖已入冬,仍能種些冬小麥、菠菜這類耐寒作物,總不會眼睜睜看著土地荒廢。

這片密林甚少有人類踏足,哪怕是冬天,獵物倒不少,可惜多是野兔黃鼬。

前者皮子小,後者的皮毛不好處理,折騰大半天,只獵得幾隻山雞。

高楊興致勃勃出門,望著這點收穫有些泄氣:「要不咱們出山買些現成的?」

他這樣說也不無道理,眾人都非獵戶出身,鞣皮更是費時,眼看著一日比一日冷,確實是下山買些皮子來得更好。

寧竹便開口說道:「明日再試一次,不行就趁大雪封山前下山買一些回來。」

翌日進山時,眾人本沒抱期望,葉三娘卻眼尖瞥見一隻跛腳野羊。

「那邊!」

眾人策馬追趕,那野羊雖坡腳,在密林里卻跑得飛快,慌不擇路地竄到一處山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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