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翠翠崇拜地說道:「筠筠什麼都會。」
唐樂筠道:「翠翠姐太看得起我了。我當然不會,不過是故弄玄虛,不想領那位不知是何方神聖的爺的情罷了。」
「哈哈……」唐悅白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姐,你可真是越來越雞賊了。」
唐樂筠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小氣,冷酷無情,如今還要加一個雞賊!」
「姐,我錯了。」唐悅白迅速收斂笑意,「我姐那不叫雞賊,叫聰慧,對聰慧,嘿嘿嘿……」
他腳下一墊,躥出去一丈有餘,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後門門口。
鄧翠翠艷羨地說道:「還是你們姐弟感情好。」
「那是因為我製得住他。」唐樂筠收起銀票,重新回到書案後,「我聽……我娘說過,血親之間也會因為利益而變得水火不容,除非彼此都有本事,不惦記家裡那點財產。」
「是這個理。」鄧翠翠道,「小白不小了,你將來打算怎麼辦!」
按這個時代的規矩來講,女子不能繼承父母的房產,這座二進院的所有權歸唐悅白所有。
但大家有目共睹,鋪子的經營全靠唐樂筠。
唐樂筠道:「不用這麼早打算,他還小,脾氣秉性尚未成型,大一些再說。」
從目前來看,唐悅白不是那種白眼狼孩子,他們姐弟亦不會為這點家產鬧得不歡而散。
鄧翠翠遲疑片刻,「筠筠,你覺得我娘和我嫂子怎麼想的她們是真的關心我嗎!」
唐樂筠看著她。
一個沒有家,且前途未卜的人無疑是渴望親情的。
他們希望自己在身陷泥潭時,親人能無條件地拉上一把,病了有人送藥,雨天有人撐傘,餓了有人做飯……
鄧翠翠是孕婦,心理脆弱,尤其如此。
唐樂筠理解她的心情,這也是她樂於照顧唐悅白的心裡基礎。
她說道:「我是外人,這個問題你要問你自己。」
鄧翠翠把玩著搗藥的石杵,「以前,我娘對我挺好的,我和我嫂子、我弟妹的關係不咋地,但也沒怎麼紅過臉,可他們在我被休後都變了臉。」
她問出這樣的話,說明心裡有危機感,對親情沒有了基本信任。
還不算糊塗。
唐樂筠道:「如果你想知道,只要帶著包袱回家一趟,說鋪子不景氣,我怕招惹麻煩,把你打發回去就可以了。」
她認為,如果鄧翠翠和她家人有了正常來往,她和她的鋪子就有了來自內部的不安定因素——就像人群之中有人感染了喪屍病毒一樣。
此時未雨綢繆一下未嘗不可。
鄧翠翠沉默片刻,忽然起身:「筠筠,我這就回去一趟!」
唐樂筠看一眼窗外,太陽落到丘陵上了,小馬村不算遠,但來回走一趟天也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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