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問:「更糟了嗎!」
「那倒沒有。」高院使道,「這兩種藥怎能放在一起用呢,大澤墨藍根和寒魄都是解熱毒的藥物,本質冰寒,如果不對症,就會抑制王爺的神功。打破平衡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找不到解毒鑰匙,娘娘切不可輕易嘗試。」
唐樂筠臉上的笑意淡了,「多謝高院使指教。」
「此乃下官本分,娘娘不必客氣。」高院使起了身,去八仙桌上寫方子去了。
瑞王道:「九弟妹,九弟的病已有十數載,不好根除,切不可魯莽行事啊。」
唐樂筠福了福。
瑞王繼續苦口婆心:「我知道,九弟妹在醫道上頗有天賦,擅長外傷和針灸,但九弟病情複雜,請九弟妹一定慎重。」
「是。」唐樂筠不情願地應了一聲,「五哥稍坐,我去泡茶。」
「不必麻煩。」瑞王回到床榻旁,「九弟,昨日大蒼攻占我閭州,我軍將士傷亡慘重,兵部正在商討增援一事,你好好養病,我回去了。」
紀霈之說道:「別忘了,你我之間有過約定。」
瑞王一滯:「九弟,現在不是時候,你明白的。」
紀霈之的聲音大了許多:「等你們殺了我,時機就到了,是嗎!」
高院使嚇一大跳,扔下毛筆,立刻和小徒弟退了出去。
瑞王面色陰沉,右拳緊握:「九弟一向英明神武,這世間無人能殺,難道不是嗎!」
紀霈之定定地看著他,「無論是誰,殺我都要付出代價,藍賤人就是榜樣。」
瑞王的袖子抖了一下。
他吸了口氣,穩了穩情緒:「你放心養病,我向來一言九鼎。」
紀霈之道:「你也放心,只要我不想死,就一定死不了。」
瑞王拂袖而去。
唐樂筠目送他的馬車消失在轉彎處,對白管家說道:「權利是個好東西,不但讓好人變壞,還能給壞人洗白。」
白管家贊成她的話:「如果不爭儲,瑞王確實是好人,勤政愛民,對王爺也算兄友弟恭。」
唐樂筠點點頭:「人性禁不起考驗,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二人返回東次間。
唐樂筠上了床,「高院使也沒那麼糟,判斷基本準確。所以,我們趕緊行功吧。」
軟筋散類的毒藥沒有解藥,時間一過,自動恢復正常,東風無力也是一樣。
紀霈之掙扎著抬起頭,正要讓元寶扶他起來,就見唐樂筠長臂一伸,自己便飄飄忽忽地坐了起來。
他想起了唐樂筠的功法,遂問道:「你的功法是怎樣的!」
唐樂筠被他提醒了。
她輔助他行功數次,對他的功法和功力有所了解——與她的行功路線相比,他的略有瑕疵,效率便低了一些。
李神醫之所以要求他保持童子身,是因為內力可以「陽」化,可以更好的與邪毒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