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霈之眉頭微蹙,片刻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唐樂筠鬆一口氣,笑著對唐悅白說道:「你去帶他們倆去沖個澡,注意不要碰到傷口。」
唐悅白如蒙大赦,拉著田家兄弟過來了,恭敬地謝過紀霈之,狗攆似的跑出了院子。
馬大夫頭一歪,昏了過去。
紀霈之涼涼地說道:「你護不了他們一輩子。」
唐樂筠走過去,伸手探了探馬大夫的鼻息——呼吸平穩,暫無大礙。
她道:「他們還小呢。」
紀霈之哂笑:「若非有這場變故,三個孩子都該議親了吧。」
唐樂筠搖頭,於她而言,十幾歲就是孩子,無論有沒有議親。
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來,幽幽說道:「殺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傷害別人也需要極大的勇氣,如果我有能力護住他們,便希望他們的『迫不得已』來得更晚一些,或者,不來更好。」
紀霈之垂下眸子,良久未語,再開口便換了話題:「你想如何處置!」
他問的是馬大夫。
他同意她的看法了!
唐樂筠笑著說道:「王爺打探出什麼了嗎!」
紀霈之道:「西南穩定了,有朱雀軍坐鎮,同袍義社難以打開局面,為顛覆大炎,萬鶴翔正在轉戰西北,試圖和大蒼取得聯繫,裡應外合,擊潰北方防線。」
這個消息至關重要。
但唐樂筠認為以紀霈之的情報能力,不會一點風聲都收不到,沒什麼好驕傲好慶幸的,又問:「他在同袍義社充當什麼角色,為什麼隱藏在田家村!」
紀霈之道:「他是萬鶴翔的謀士之一,黃里長是他拉入伙的。至於為什麼隱藏在田家村,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他一點出來,唐樂筠就明白了——馬大夫回到田家村,一方面是地理位置的原因,那裡離生雲鎮和京城都近;另一方是她的原因,田家人跟著她,而她嫁給了紀霈之。
紀霈之起了身,對一旁的暗衛說道:「殺了吧。」
馬大夫不知什麼時候醒了,聞言頓時嚎叫起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聒噪。」紀霈之負著手往外走,「人總是這樣,應該為死活擔憂時只想著好處,死到臨頭才知道害怕,早幹嘛去了呢!」
他的「聒噪」二字一出口,某個暗衛便躥出來擰斷了馬大夫的脖子。
馬大夫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冰冷的磚地上。
唐樂筠從他的屍體旁繞過去,贊道:「挺好,不用打掃地面了。」
那暗衛接了一句:「是娘娘教的好。」
「……」這個話是唐樂筠萬萬沒有想到的,一時不免語塞,走到門口才回了一句,「別忘了付學費。」
院子裡響起了嗤嗤地笑聲。
紀霈之走得不快,像是在等她。
唐樂筠趕緊追上去,與其並肩而行。
紀霈之道:「我也有個好師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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