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霈之手裡的核桃「格拉」地響了一聲,「他危險了,你的處境就好一些,再順便探探瑞王的底,一舉兩得。」
唐樂筠:「……」
這就是權謀者的格局,但「格局」這個詞太裝了,冷血和無情才是其本質。
她雖然殺過不少人,但依然做不到對無辜者的死活毫不在意。
紀霈之抬手朝唐樂筠的臉蛋捏了過來,「你怎麼不說我冷酷無情呢!」
唐樂筠戰術後仰,「因為你會告訴我,辦大事不拘小節。」
這是書里的原話,紀霈之就是這麼對唐樂音說的。
紀霈之愣了一下,這是他的心裡話,沒想到就這麼被她說出來了,而且一個字不差。
他微微一笑,黑漆漆的目光盯牢了唐樂筠,「你倒是了解我。」
唐樂筠被他看得心虛,垂下頭,說道:「我只是覺得,這樣的說辭合情合理。」
她的額頭潔白細膩,而且光潔,弧度極美。
紀霈之忽然想起了大婚夜,嘴唇和肌膚接觸的美妙感覺,下意識地湊上去貼了貼。
唐樂筠嚇了一跳,做賊心虛,趕緊看了看周圍。
元寶不在,夜色漸漸濃了,溫泉的水蒸汽很大,幾乎看不到孩子們。
她默默地鬆一口氣,回過頭說道:「王爺,這裡是花園,不是唔……」
紀霈之離她很近,毫無預兆地噙住了她的唇……
二人大眼瞪小眼。
柔軟的、細膩的、濕潤的,還有一些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奇妙觸感同時湧上二人的心頭。
紀霈之鬆開她,再重新吻上去,吸一吸……
這樣的動作讓他嘗到了更多的甜頭。
他無師自通地扣住唐樂筠的頭,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
唐樂筠只覺眼前閃爍著雷電的白光,身體輕飄飄,暈乎乎,心臟瘋狂跳動,大腦無法思考,但雙唇本能地回應了紀霈之的索求……
不知過了過久,刀劍聲停止了,有人走過來了。
唐樂筠推了紀霈之一下。
紀霈之放開她,從袖子裡扯出帕子,在她晶瑩潤澤的朱唇上擦了擦,然後若無其事地按住自己的嘴,輕咳了幾聲。
唐悅白率先走了過來,「姐,我們練完了。」
唐樂筠感覺唇上有點熱辣,趕緊起了身:「晚上溫度低,你們先去洗個熱水澡,出來時注意保暖。」
「是,師父。」田家兄弟害怕紀霈之,沒敢盯著他們看,行了禮,轉身就走。
唐悅白仗著親小舅子的身份,大膽地走在唐樂筠身邊。
……
洗完澡,紀霈之在羅漢床上枯坐片刻,摸了摸薄唇,起了身,又忽地坐下了。
他自認意志堅決,但也深知身體的某個零部件的需求有多強烈。
永遠不要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君子不立危牆,沒必要經受不必要的考驗。
紀霈之把以上兩句默念三遍,讓心情逐漸平復下來,然後雙手結印,踏踏實實地進入了練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