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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唐樂筠陷入了沉思。
她並不贊成紀霈之的決定。
原因很簡單,只要搞定解藥,搞定紀霈之的毒,紀霈之就能輕鬆搞定大炎的邊界,根本沒必要拿命去拼。
在她的記憶里,紀霈之從不是體恤萬民之人,怎麼忽然就變了呢
難道……他那番話是政治性發言,目的是做好戰前動員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想到這裡,唐樂筠想求證一下,她托著腮,歪頭看向紀霈之:「生哥,你為何執意要戰別糊弄我,我想聽真實原因。」
小姑娘殺人時氣場一丈八,乖巧地趴著時,和小黃一樣惹人疼愛。
「那就是真實原因。」紀霈之放下密報,抬手在她的發頂上揉搓了兩下,「如果你經歷過長久的黑暗,就會知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
「長久的黑暗,我……」唐樂筠咽下了滾到舌尖的關於末世的半句話,「我明白了。」
她確實明白了,末世時期和紀霈之口中的黑暗不同,紀霈之的黑暗有光明做對比,但末世只有黑暗,人類也從未奢求過光明。
紀霈之的黑暗是,當他被母親利用,被父親厭惡時,其他兄弟姐妹正享受著皇家子弟的無上榮寵;當他身中劇毒、苟且偷生時,始作俑者在夜夜笙歌,窮奢極欲。
瓏州和閭州的老百姓也一樣,如果紀霈之休戰,他們就是曾經的他。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紀霈之。
他在唐樂音的前世造反,他唐樂音的這一世幫助瑞王,與大弘簽訂屈辱的割地賠款條約,他在稱帝後依然選擇親征,以及他剛剛做出的決定,都說明一個問題:
他之所以變態,是因為愛而不得,從不是心中無愛。
反倒是她,在末世中養成了以自我為中心衡量一切利弊的壞習慣。
好慚愧啊!
唐樂筠尷尬地起了身,「生哥你忙著,我去看看呂游他們。」
——呂游重傷,被李無病吊住了性命,最近幾日唐樂筠接了手,用異能稍加輔助,總算緩了過來。
紀霈之拿起一旁的錦盒,打開,從裡面取出一隻金質帶齒的小冠遞給了她,「長簪中有幾隻常用的銀針,正合適你用。」
唐樂筠也是女孩子,哪能不愛首飾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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