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猖狂,很霸道,也很上道。
她唇角漸漸小幅度地彎了起來,嗯了一聲。
苦惱了一下午回絕的理由就這樣搞定,霎時,沈溫瓷肩頭一重,轉頭一看,小美正偎在她的肩上蹭頭。
她笑,好好一隻鸚鵡,卻總覺得養了只小狗。
「你這個荷花,怪的很。」宋欒樹看著畫,若有所思,「開的不好,像是被人硬掰開似的。」
「別管開的怎麼樣。〞她眼眸清冷,〝就問你是不是開了。」
宋欒樹啼笑皆非:「確實,這樣的荷花說不定能在國畫中獨樹一幟。」
沈溫瓷從食盒給小美拿了零食,笑著開口:「張大千的蝦,徐悲鴻的馬,沈溫瓷的敗荷。」
宋欒樹笑:「你加油。」
沈溫瓷抿唇,明淨溫柔地回眸。
「你把我那植物大戰殭屍過關了先。」
「……」還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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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幾人飛錦州。沈溫瓷什麼都沒幹,上飛機睡了兩個小時,下飛機就到了住的地方。
他們住在富春山。那裡靠近錦州所有的景區,還是私人地界,住起來清淨許多。別墅是木質平房,清雅的水墨畫配色,讓人仿佛置身於古代文人的雅居。
屋前是綠茵茵的草地,傍晚時,青白地磚亮燈宛如宋詞中畫境。
房子內部也是淡雅風格,追求至簡,每一處的裝飾都恰到好處,大落地窗將窗外的自然景觀包攬眼底。
晚風輕撫,蟲鳴在耳畔揮走了城市的喧囂。
前院有游泳池,草地放置摺疊椅方便休息。
時穗拿著把搖扇,冷不丁拍在了自己小腿上,下一秒,留下一灘血跡。
她對面,坐著正在撓癢的聞釗,一隻胳膊腫起來六七個大包,配上抓痕,觸目驚心。
姍姍來遲的景黎一下車就看見了庭院裡的倆人,庭院昏暗,這兩個人都弓著腰,顯得鬼鬼祟祟的。
「你們怎麼在這兒?」
「我們?」時穗看了眼聞釗,聞釗接著道:「我們在乘涼。」
「怎麼不進去?」
聞釗頓了頓,「他們在吵架。」
一聽說吵架,本來打算坐下的景黎又站了起來,一刻不停歇往裡走,「我去看看。」
聞釗好言相勸,「別去了,免得被誤傷。」
景黎不信邪。
當年宋欒樹和沈溫瓷吵得最凶的那次,他剛好在國外,熱鬧沒趕上,每回拿這事打趣宋欒樹他都跟傻子一樣,白白被他哥和聞釗排擠了好多年。
這次他一定可以湊這個熱鬧!
快步流星到了房間門口,門緊閉著,但裡面聲音挺大的,景黎貼近了聽,也能聽得清楚。
「你玩什么女大啊?那是你玩的嗎?」
「女大哪不好了?我這麼不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