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就響起時穗被嗆得咳嗽的聲音。
沈溫瓷:「你們這麼怪怪的?」
「……」
宋欒樹把握著分寸,沒有再繼續逼問景黎,而是說起來錦州戴家,聽說最近和華潤科技走的近,有合作的意向。
飯後,沈溫瓷和時穗在水車邊的光帶牆研究新買的相機。
晚風舒服,宋欒樹幾人吃飽了也沒走,傭人收拾好重新送了飯後點心。
沈溫瓷開的第二瓶甜酒沒喝完,宋欒樹拿在手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景黎見沈溫瓷沒注意這邊,才放鬆神經,轉頭剜了眼宋欒樹,「你下次做那事能不能把門關緊了!」
「?」
宋欒樹看了他們倆一眼。
淡淡出聲:「齷齪。」
!!!聞釗景黎都心說臥槽。
此人厚顏無恥之極。
於是,兩人對視一眼,對於沈溫瓷知道女主播的事情默契再三緘口。
宋欒樹嘴角匿著淡笑。
既有上位者俯下的從容,又帶一種講不出惱怒和諷意,也刺激人的情緒變化。
景黎立馬說:「誰齷齪啊!?」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宋欒樹眼眸沉下時,景黎顯得語調十分心虛,「看見你們。」
宋欒樹反客為主,寒氣逼人:「你以為我們在房間裡做什麼?你是在作賤她,還是在作賤我?」
他長腿一伸,踢向景黎的椅子腿,景黎便踉蹌著,腿一軟,險些摔倒。
「什麼味?」
「?」
一股濃烈藥油的味道。
景黎被懟得啞口無言。
一旁的聞釗更沉默,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婚姻無非一場權勢交易而已,談感情的話,不免讓人發笑。
他們這幾個人里,宋欒樹年紀最大,最得長輩賞識,從小到大那幾個小的就對他怕得要死。
但宋欒樹少有像這樣咄咄逼人的時候。
可是,宋欒樹就是這樣做了,不為了自己,因為沈溫瓷。
「坐在地上幹什麼?比較涼快啊。」沈溫瓷從屋裡出來,看見這個陣仗。
三人臉色都不太好,氣氛凍死人。
「宋欒樹,我嗰件恤衫喺邊?」
「被蚊子咬了?」宋欒樹聞到她身上多出來的薄荷味,「好似光大頭蝦泔,在靠門口那個衣櫃搵一搵啊。」
沈溫瓷出來又不想進去了,因為她感覺進去也是找不到的,「你幫我攞出嚟吖,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