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弄著的唇,粗重的低喘,兩人闔著眼,還是想親,能想到的只有這此。
天空思緒,不管是額頭還是舌尖相碰,都好像耳朵突然被捂住,聽不見車馬和鳴笛,潮汐漫過月亮流淌進身體。
世界緘默,今夜的風聲和心跳—同墜落。
第42章
飯後,兩人沿著庭院的石子路散步,沈溫瓷沿著花壇邊的台階走,宋欒樹怕她踩空,就讓她扶著自己的肩膀。
一上一下,走了一會兒,她拍拍他的肩膀,揮手讓他靠近點兒。
宋欒樹轉過身,她突然抱了上來。
呼吸里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怎麼了?」
「好喜歡你。」
宋欒樹笑,「嘴這麼甜。」
「嗯嗯,所以別把我摔了,我這可是新裙子。」
宋欒樹:「你怎麼總覺得我會把你弄摔倒?」
「不就是摔過我,我才會說的嗎?」
「什麼時候?」
沈溫瓷看他一臉茫然,提起裙子,把腳掰過去給他看。
白皙的腿上,那道疤痕尤為明顯,宋欒樹指腹摩挲著,皺起眉頭。
「你不記得了?有次你媽媽給你買了輛新的山地車,我們倆換著車騎,然後我摔倒了,你看都不看一眼,就跟聞釗騎著自行車走了,還笑話我不會騎自行車。」
小時候沈溫瓷奶奶給買的自行車是那種矮矮的,後面隔倆輔助輪的小車,那時候她喜歡的得不得了,奶黃色的輪胎,前面還有個小籃子可以裝東西。
那天她在院子裡騎自行車,遠遠就看見宋欒樹騎著輛黑色山地車。
小孩兒圖新鮮,她覺得他的車比較酷,要跟他換著騎,但他們的車不一樣,他的車比較高,而且沒有輔助輪,她剛上去還沒拆散腳踏板就摔了下來。
宋欒樹說,你不會騎車就別騎,摔壞了又得告狀。
聞釗騎著車在巷口等他,宋欒樹扶起車就跟他走了。
那天她站在巷子裡看他們騎車的背影,一瘸一拐推著自己的車回去,硬是讓奶奶把輔助輪拆掉,一個人在自家院子裡練。因為沒人教,只能自學,摔得那雙腿青一塊紫一塊的。
腳上那個傷疤就是那時候摔得最慘的一次,血嘩啦啦的流,被奶奶勒令一個星期不准碰車,幸好那次好之後,很快就學會了自行車。
宋欒樹聽著,慢慢回憶起來,但版本卻是對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