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時候,總是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滿腔愛意表達出來,而結果往往是陷入表演之中而不自知。所以兩個人的記憶オ會出現偏差。那些覺得刻骨銘心的過去,對方往往沒有同樣的感覺,甚至茫然不知。
宋欒樹不想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如果他花了這麼久的時間,花了這麼多的精力,還不能夠護她周全,那他這麼多年的辛苦豈不是白費。這一次,不論她要爭什麼,他都會一一奉上。
所以愛一個人實在是一件,自討苦吃的事。
膽敢這樣去愛沈溫瓷,縱然沈溫瓷的,恐怕世間再無第二人,因為全世界只有一個宋欒樹。
會議尚未結束,景周找了個藉口,退出了會議室,毫無表情,連眼角眉梢都掛滿了風霜般的冷意。
付晉走過來,有些擔心,「景少,你怎麼出來了?」
「失心瘋似的,」景周忽然開口,語氣有些冷,「付晉,宋明知道這件事兒嗎?知道他這樣嗎?」
「宋先生說,如今金曌全權由大少負責,無需過問他。」
「笑話!」景周煩躁的拂了拂額頭,「其他資方真金白銀把錢砸進去的,這是說退場就能退場的?他現在一心維護沈溫瓷,不是逼著其他人離心嗎?」
這事付晉不好接腔。
思前想後,當機立斷。
景周:「你去應約,勁風那裡。」
付駿心中一凜,幾乎控制不住音量,「什麼?」
「勁風那裡我來出面。」
「大少……」
「先不要跟他說,反正他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的。」
「可是、可是這不是小事……」
「我知道,」景周的語氣淡淡的,「再放任他這樣下去,宋欒樹遲早會出事。」
景周跟聞釗不一樣,聞釗畢業後自己單幹,他是一直跟著宋欒樹從頭幹起來的。
宋欒樹當初應酬喝到胃穿孔,每天加班連軸轉,這些辛苦都是一一嘗過來的,就算不為了身後的景家,作為他的夥伴,景周也看不到他如此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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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闕幕後資方一貫神秘,原本沈溫瓷以為三天時間恐怕不夠,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金闕那邊還挺懂主客場,指明了去新榮園談,其引發的深意足夠令沈溫瓷揣測三分。
沈溫瓷長舒一口氣,這幾天因為陳雲禮一句雲裡霧裡的話搞得蠻焦慮的。
得到消息的時候,她正在和宋欒樹坐在珠寶店挑戒指。
這是一家離山越居最近的一個購物商場,本以為以宋欒樹這種「買個水晶都要去礦廠直接拉原石回來」的少爺本性,對這一類大眾飾品應該不感冒的,誰知這傢伙挺隨和,一連試了好幾個款,看起來都挺滿意。
「能不能多買幾個,我一三五、二四六換著戴,萬一哪天我拍壞了還能替換一下。」
「什麼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