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沈溫瓷耳邊一熱,掙扎了下,發現被錮得更緊了,聲音都帶著些氣急敗壞,「宋欒樹,你有完沒完?」
「這次又因為什麼?」宋欒樹顧不得她反抗,直接抓住她的肩轉過來,聲音略抬高:「你上午跟時穗去了趟港城,下午陪爺爺下了會兒棋,我找你約吃飯你推脫有事,結果晚上就去夜場玩了。我不該擔心嗎?」
「你每次不想讓我管的時候都是因為有事瞞著我,所以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宋欒樹不會哄人,明知道她不喜歡他查自己行蹤還要一一細數出來,沈溫瓷一聽,氣上心頭,口不擇言道:「你不是愛查嗎?查得到我在哪,查不到我見什麼人嗎?」
她用力掙開他的手,可掙不開,只能冷眼瞪他。
「行,你要我去查是吧?」宋欒樹一手抓住她,從西裝口袋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把詹二給我叫下來。」
她猛地一抬頭,眼睛睜圓,「你……」
「我?」宋欒樹譏誚一聲,「你說的,我想知道,我自己查。」
女朋友昨天還大度地不在意有人接自己的電話,今天就跑來夜場見了其他人。
而且還是爽了他的約出來玩的。
沈溫瓷長這麼大,什麼時候來過夜場,今天又是為了誰破例?
宋欒樹以為這些年來的相處,會讓她對待戀愛的態度變得莊重些,他不期望她會和自己事事交心,甚至吵架時冷戰不聽解釋都沒關係,他只希望她能足夠尊重他對她的這一場付出。
然而現在,沈溫瓷拒不配合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變。
她秀氣的下顎忽然被一隻手用力捏住,他一個用力,強迫她抬了頭。
四目相對,沈溫瓷分明看清了他眼中的幽深,她知道,那是宋欒樹薄怒的徵兆。
宋欒樹定定地盯住她的眼,直截了當地問:「為什麼來夜場?」
「你不是能耐……」
「沈溫瓷,」他忽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幾乎有些狠,「我知道你出來就是不想破壞別人的生日,但是如果你不說,我不保證詹家今晚能太平。」
宋欒樹對一個女人認真起來,就像火焱昆崗,算計和虛與委蛇是毫無用處的,因為他必定玉石俱焚。
沈溫瓷沒想到他會拿其他人當籌碼,忽然睜大了眼,「你......」
「你想試試嗎?」他唇角一翹,眼底漆黑乍看之下是凶光,只有靠得夠近的沈溫瓷才看得出那心血噴薄的情意,「溫溫,你是我見過最善變的女人。」
他在等她的解釋。
可是這要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