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的深秋已經又了冬的端倪,院子裡那棵銀杏單憑葉子就就美出了境界,洋洋灑灑的黃金雨,樹幹堅毅的紋路訴說著歷史長河的印記。
楠城的落葉和這裡的還是不一樣的,摸不準是那個節氣,楠城的落葉就說好似的落了一地,然後在你不留神時再抬頭又是綠油油嫩青青的一片。而京城,落葉更親人,更大方,像一張飽和度很高的油畫。
驕陽正好,小小個扇形的銀杏葉落到她的肩頭,恍若深海中落在明珠的那束光,美得動人心魄卻又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一陣栗香飄在鼻尖,很適配落葉的味道,沈溫瓷想。
幾步之外,蒸發的氣流在強光中顯現,一個湖藍的身影出現,在她對面落座。
「剛剛還以為看見仙女了。」陳雲禮輕笑道。
這個男人有一種乾淨的氣質,那是褪下高深莫測的偽裝後,讓人第一感覺出來的,所以他說這樣一句戲謔的話,反而徒增幾分真誠,不令人反感。
沈溫瓷莞爾一笑,「銀杏樹下誰都好看。」
她收下他的讚美,他也對她的謙遜照單全收,將手裡的點心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嘗嘗這個板栗糕,新摘的板栗做的,嘗嘗鮮。」
還是第一次聽說板栗能嘗鮮的,她笑著應承,卻並沒有動手。
回想剛剛長輩間的談話,陳雲禮語氣感慨,「原來當年我爸去楠城,是為了你的事情。」
「你知道?」她抬眸,微微一怔。
陳雲禮可以說印象深刻,那是他第一次在家裡人面前耍性子,「那時候我爸本來要留下來陪我過生日的,後來連夜趕到楠城去,我還跟他發了好幾天脾氣呢。」
沈溫瓷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其實到現在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怎麼被人綁走,又是怎麼被人解救出來的。那時候爺爺讓她什麼都不要問,而她素來懂事,令人省心,當真什麼都沒問。
陽光穿過指間,沈溫瓷抬手擺弄了下手指,緩聲轉移了話題,「那我們倆的生日離得還挺近的。」
「有緣。」
沈溫瓷微微一笑,「是有恩。」
「說起有恩,我還沒謝過你呢。」
「謝什麼?」
叩叩——
話題戛然而止,兩人聞聲望去。
一襲手工定製的墨綠色西裝,剪裁得體,仿佛每一寸布料都與他的身量完美融合,舉手投足間盡顯得矜貴與優雅。漆黑的眼,清澈而深,仿佛能洞察人心,眉梢帶著幾分疏離與高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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