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不懂經營公司,坐上了椅也沒用,我可以把我的股份都讓給你,就算董事會和股東覺得你年紀輕還不勝重任,但只要大部分的股份在你手上,那些老頭跳得再高有什麼用?黎氏遲早是你的一言堂。rdquo
她話落音,寂靜片刻,黎雅博說:ldquo條件。rdquo
ldquo做生意講究有來有回,方小姐想要什麼。rdquo
ldquo我需要保障。rdquo
她垂著眼睫說:ldquo我知道你從沒認可過我,但我希望你對外能夠肯定,哪怕你爸爸去世了,我也依舊是黎太太,黎氏的名頭、社會地位,以及人脈和資源,我依舊可以享有。rdquo
外面的那些人對她畢恭畢敬,不是因為她有錢,而是因為黎太太的這個名頭,以及黎氏的社會地位。
幾千萬、或者幾億的資產或許可以拿到有錢人的身份牌,但卻買不到上流階層的入場券。
只要她一天還頂著黎太太這個身份,又何愁錢是否夠花。
長久凝視著一位女士並不是紳士的舉動,況且這位女士現在看起來已經很不自在了。黎雅博低眸,扶了扶眼鏡,倏地笑了。
她是怎麼做到以一個弱者的姿態,用這麼可憐、這麼柔弱的語氣,在他的面前正大光明地圖謀他父親、她丈夫的巨額遺產?
而且她何止要的是遺產,更是黎氏給她永久的保障。
麻雀一旦飛上枝頭,被包裝成了高貴的鳳凰,就絕不會再輕易脫下那層華麗的羽飾。
看來她對他父親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這個認知讓男人心底莫名生出幾絲快感,從書桌前起身,緩緩朝她走過去。
方嚀本就心慌,她不確定自己的這套說辭能不能說服黎雅博。
為了說服他,她幾乎是將自己心底最陰暗的想法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她張了張嘴,從兜里慌忙掏出一塊手帕。
ldquo對了,你的手帕,我已經洗乾淨了,還給你。rdquo
黎雅博低頭,看著他面前的手,那隻手纖細,攥住原本疊得方正的手帕,指尖似乎在抖,天真地勉強維持住和他之間最後的距離。
他還什麼都沒做,可她就已經怕了。方嚀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坐在一張賭桌上,而黎雅博並不是她的對家,他坐莊,把控著分寸的每一步進退,溫和的拒絕,以及此刻的靠近,甚至還沒開始發牌,她就已經在他的注視下先交出了自己的底牌。
黎一明曾教過她,永遠不要抱著贏的心態上賭桌,因為賭桌上能贏的,永遠只有莊家。
作者有話說:
這裡有讀者對遺產繼承有些疑問,這裡解釋一下,按照法律來說,配偶確實是絕無異議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我參考了一些港澳豪門的秘聞,對上層社會這些有權有勢的人來說,有遺囑還好,沒有遺囑,當中的可操作性太大了,退一萬步講,就算funny真的繼承了daddy絕大多數的遺產,她可能也沒法活著花完這些錢,然後她又比較貪心,不想拿錢走人,又捨不得黎太太的位置,就需要綁定一個有腦子的隊友。
不過反正看的就是個刺激啦~不必太考究~開心就好
插pter 5
◎A Piacere(1)◎
方嚀聽到一聲低沉的輕笑。
ldquo這塊手帕,要是不嫌棄,我就送給方小姐了。rdquo黎雅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