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嚀知道這是她該付出的代價。
剛走過去,被他牽至他的腿上坐下,黎雅博一手環著她的腰,另一手則是掐在她的大腿上,他眉頭舒展,眼裡是溫潤的情緒,對她笑了笑。
ldquo不是我不想讓你去澳城,是雅學不想出國,跟我賭氣,說今年不回澳城過年了,我怕他一個人在這裡過年孤單,所以想讓你陪他留在櫨城。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方嚀睜大眼,ldquo你讓他留在櫨城這裡過年?rdquo
黎雅博柔聲說:ldquo為什麼不同意?這裡什麼都有,而且我已經跟廚師說了,這幾天不會讓他餓著的。rdquo
ldquo那澳城那邊的親戚長輩不會有意見嗎?rdquo
ldquo這你不用擔心,回去祭祖的時候我會幫他點上香的。rdquo
頓了頓,男人又看著她輕聲說:ldquo不管雅學在哪裡,他都姓黎,是黎家的子孫,這是沒有人能否認的。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無聲的對視。
即使方嚀聽得明白他每句話里的別有深意。
是啊,誰會有意見。
畢竟他黎雅博都多少年沒在澳城過年,沒回鄉拜祭過祖先,也沒見誰有意見。
他姓黎,雅學也姓黎,可方嚀不姓。
她是這個家中夫權的附屬,沒有自主的人生,沒了丈夫的庇護,她甚至比雅學還不如,是隨時都可以被黎雅博踢出局的外人。
黎雅博看似對弟弟體貼,知道她和雅學感情好,彼此之間捨不得分開,留她在櫨城陪伴雅學,實則就是逼她在黎太太的身份和雅學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方嚀沉默,黎雅博拍拍她的後腰,說:ldquo好了,就這麼決定了,這個年,你安心地留在櫨城陪雅學過完,等過完年,就送他出國念書。rdquo
見人說人話,可黎雅博這種人虛偽慣了的人,哪怕對著人,也不愛說人話。
他最愛把自己無恥的行為用文質彬彬的笑容來粉飾。
他在變相地告訴方嚀。
就算她選擇了雅學,雅學還是要出國。
她和雅學,只配被動地接受男人的安排。
可方嚀不想,她說:ldquo我想陪讀。rdquo
哪怕只是、表示一下她的反抗。
即使她知道這沒有用。
她不想他安排什麼,她就全盤接受,哪怕嘴上說一句不願意也好,至少自己心裡能好受些,不會那麼憋屈。
至少可以證明,自己是一個有思想的活人,而不是一個安之若命的死人。
方嚀坐在他腿上,兩個人離得很近,其實已經足夠他聽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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