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更沒有資格從我這裡搶走方嚀。rdquo
不過因為跟方嚀多相處了幾年,有一些親情的成分在,就自以為對她的感情比他的更高貴。
實則他們是親兄弟,是一路人,對她都是一樣的強勢和卑鄙,將她一點點逼上絕路,逼她妥協、接受他們罔顧倫理的愛和占有。
黎雅學沉默了。
港城那晚,他失去理智,他嫉妒父親和大哥,不甘自己的年幼,以致差點強|奸了方嚀,若不是她的淚水和哀求,也許大錯已經釀成。
他口口聲聲說要救她,可到頭來,他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中那份變質的情感得到紓解、以及滿足作為男人的欲望和私心。
黎雅學頹喪地低下頭。
這場對峙沒有贏家。
兩人都落得一身傷,身上的,心上的。
走之前,黎雅博才終於告訴了弟弟一件事。
方嚀懷孕了。
黎雅學睜大眼睛。
ldquo等她身體情況穩定下來,我會安排親子鑑定。rdquo
黎雅博看著他。
ldquo你最好和她一起祈禱這個孩子是我的。rdquo
黎雅學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方嚀為什麼不對大哥解釋。
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想借黎雅博的手殺了這個孩子。
否則她不會任由黎雅博誤會這個孩子的生父是誰,沒有男人能夠忍受這種事,更何謂是黎雅博這種殺伐果決的冷血獨裁者。
helliphellip倘若這口黑鍋能讓她心裡好受一些,能讓她願意原諒他一些,那麼他願意背。
心甘情願的背。
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向她贖罪的方式。
黎雅學並不解釋,反而諷刺男人道:ldquo就算你運氣好,孩子是你的又怎麼樣?你還指望用這個孩子綁住方嚀一輩子嗎?rdquo
黎雅博沒說話。
理了理西裝,他轉身走了。
黎雅學狼狽地坐在地上,望著哥哥離去的背影,他莫名覺得,那道筆挺的高大身影后的靈魂,此刻比他更加狼狽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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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自己懷孕後,方嚀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但她沒有開燈,任由趕走夕陽的黑暗將自己吞噬。
窗外的夜色閃過朦朧的車燈,大約是黎雅博回來了。
她靜靜等著。
房門很快被敲響,然而不是他,是傭人。
傭人隔著門說,黎雅博讓她轉告,讓太太早點休息。
方嚀鬆了口氣,可還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傭人叫她吃早餐。
滿滿一桌子的早餐,幾乎都是滋補品。
已經穿好西裝的黎雅博坐在餐桌的主位,見她站在樓梯那裡不願意過來,朝她說。
ldquo過來吃早餐,醫生說你現在很需要補充營養。rdquo
方嚀猶豫地走過去,在隔著他好幾個空位的椅子上坐下。
這個座位前並沒有準備餐具,傭人詢問地看向黎雅博。
ldquo把餐具給太太挪過去。rdquo黎雅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