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町原非常好奇這位師侄的風流韻事是如何叫師兄如臨大敵的。
掌門罵罵咧咧開始說話了,全當沒看見周三慶這麼大一個人就矗在自己面前,判若無人地和簡町原蛐蛐他:「劍指峰首徒,周三慶,行事放蕩不羈,叫陳師弟放到山下歷練了四年。」
簡町原恍然大悟:歷年畢業的學長啊。
溫已珩繼續:「之前他為了突破修為,嘗試把魔教招式和青雲門功法合在一起。」
簡町原:「哇!」
聽起來好厲害!
溫已珩:「然後失敗了。」
簡町原:「……」
呃……
簡町原也很好奇,把頭轉向周三慶:「為什麼失敗了,有沒有從裡面汲取到什麼寶貴經驗?」
周三慶侃侃而談:「魔教功法與青雲門所教還是相差略大,弟子愚鈍。」
「屁!」溫已珩又沒忍住破口大罵:「他和自己師尊說要閉關3年參悟大道,接著就是純睡了3年,直到最後一天,怕被問有何參悟,馬不停蹄開始修煉,希望仗著自己的小聰明,一晚上能有3年的效果,然後走火入魔了,幾個藥修不眠不休3天才把他的命救回來。」
簡町原:「……」
呃……大學生是這樣。
周三慶反駁:「貪多嚼不爛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是魔教功法和青雲門的差異確實比較大。」
「放屁!」溫已珩又開始了:「你師尊叫你融會貫通的是魔教功法嗎,明明是蓬萊島道法,你自己把逆血功看成乾坤功,怨誰?」
溫已珩一言不合就在周三慶的腦袋上狂敲:「天天嚯嚯自己,嚯嚯自己,不能長點心嗎?」
簡町原沒忍住捂著肚子笑飛了:「哈哈哈哈……」
大學生是這樣。
下一秒,溫已珩的巴掌轉了個彎,朝著簡町原的腦袋呼了過去,來回暴打,就像把簡町原的腦袋當成一個木魚一樣:「你還笑,你還笑,你有什麼資格笑?」
「人家是自己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你就是故意走火入魔,不僅要自己走火入魔,還要讓徒弟走火入魔,拿徒弟養蠱,養蠱!」
「我敲死你,養蠱!」
周三慶還是笑,撓著剛剛被溫以珩暴扣的腦袋,編貝一樣的牙盡顯友善:「養蠱?聽說簡師叔你有了一個法器叫做衡水?用衡水渡化之後的徒弟都能天賦暴增加,不知道是真是假呢。甚是好奇,師侄不才,前來領教。」
他的目光又往簡町原旁邊杵立的辰乙方向一瞧,那笑容就更加明媚了:「連小乙都馴服聽話了,看來衡水確實有點東西,師侄倒是期待啊。」
簡町原還在懵懵然著。
溫已珩已經出聲:「別一口一個掌門,師尊,師叔叫得開心,你既然離開青雲門,現在又宿於淮山,現在你此番是為了青雲門,還是為了淮山一脈?」
簡町原呼吸一窒,怎麼還和淮上岑氏有了關係?
周三慶依舊齜著大牙花,眼睛卻一眯,像極了假裝單純無害的毛絨狐狸:「我不為誰而來,我只為我自己而來。」
「為解吾疑:何為衡水,威力幾何?」
他說得好聽,嬉皮笑臉:「也為師尊,我想你了。」
指劍峰長老頓時老臉一紅。
下一秒,一柄柳條突然就抽到了周三慶的臉上,帶來了一片猩紅。
竟然無聲無息,就到了自己的身邊,一根柳條罷了,卻如此迅猛剛強。
厭柳道:「你這傢伙就是來替岑約尋仇的?要殺要剮,看我便是。」
周三慶揩了揩自己的臉,摸到一點鮮血之後,他「嘖」了一身,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反而更加地開心了起來:「看來衡水確實厲害,這位師妹的靈根可不及我,卻能傷我,倒是有趣。」
簡町原立刻喊住厭柳:「回去排隊。」
他還對著周三慶笑道:「不僅僅是這個女弟子厲害,所有人都會叫你大吃一驚的。」
接著簡町原身後的辰甲,辰乙 辰丙和於天青挺著胸脯進入秘境。
所有人:「???」
不是,低階秘境,你們這幾個天之驕子在幹什麼?和年輕小輩搶秘境資源,不要臉啊!
溫以珩低了一輩子的頭終於斷了。。。
師弟,好丟臉。
秘境終於關閉,簡町原看著自己面前整齊排排站的縹緲峰弟子,用甚是慷慨激昂的語氣,從袖子裡面掏出來一個小蜜蜂:「縹緲峰火箭班第一輪考試暨青雲門第一學年度第一學期月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