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愧是自己的夢,夢裡的蕭無役就是OOC。
簡町原腰一彎,頭卻往上抬起,小鳥探頭,好奇且興趣盎然:「哇,真的哭了?」
可惜夢裡沒有系統,不然一定要叫系統也出來看看戲!
蕭無役委屈:「你……」
話還沒吐出一個字,淚水更加洶湧,好比黃河決堤。
阿簡是不是已經討厭自己了,為什麼不由分說就打自己。
這是簡町原的夢,在這裡,簡町原無識無感,好像飄然成仙,可蕭無役是入夢者,他的一切不歸夢境管理,所得都是真實。
這就是不少修士明明法力通天,入夢簡簡單單卻不輕易入夢的原因,因為對別人來說,夢只是夢,但是對你來說,在夢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蕭無役錯愕地一手一邊摸著自己高高腫起的火辣辣的臉,心中百感交集,更多一片傷悲。
嗚嗚嗚……
簡町原看他哭,不同情,反而繞有興趣。
好OOC啊,好顛啊,好夢幻啊,不愧是自己的夢境。
平心而論,蕭無役梨花帶雨的模樣確實有幾分風味,長睫沾水,眼淚是一顆一顆的斷線珍珠,不會大開嘴巴嚎啕,哭得含蓄內斂,還有一點畏縮,好像害怕哭出來什麼大動靜簡町原會嫌棄自己。
簡町原頭一次看別人哭看得那麼快樂。
蕭無役終於在長久的悲痛回過神來,抽噎地看著他,睫毛上依舊有淚光閃爍:「阿簡,你是……你是討厭我了嗎?」
作為一個沒良心而且嘴賤的人,簡町原不嫌事大地心疼起了蕭無役哭得紅腫的眼睛,好可憐,感覺再哭久一點就沒有眼前這麼好看了,蕭無役要哭成悲傷蛙了。
於是,簡町原在自己的夢境裡面為非作歹,提出了一個無恥的要求:「不然你做一個眼保健操然後再哭?」
這樣就可以可持續地哭給我看啦!
蕭無役:「……」
他哭得更大聲了。
阿簡一點也不安慰他。
阿簡……嗚嗚嗚!
蕭無役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愣愣地朝簡町原走了過去,下一秒簡大教導主任樂極生悲。
自己的兩條腿被突然閃現到自己面前的蕭無役鉗制住了,他這才知道慌了,在夢裡,沒有一點兒的痛覺,但是他掙扎不開,被死死地攥著腳踝,動彈不得。
「阿簡,我有沒有機會,讓你重新對我有好感啊,你能不能不討厭我啊。」
簡町原:「……」
救命,千秋大夢怎麼要變成黃文千春大夢了。
他疑心是最近和系統呆太久了,攝入了太多小黃文的精髓,連夢境都變得奇奇怪怪了。
簡町原給了自己不輕不重的一個耳光:哥,你該醒了。
果然,按照他的預想,夢裡的蕭無役開始欺身而上,鉗制他的腳踝的動作越來越大力,目不轉睛地看著簡町原的一舉一動,像是祈求神明原諒的聖子一樣:「阿簡,看著我。」
很犯規。
不知道為什麼,簡町原真的聽話了,他看著蕭無役肩寬腰窄的身形越來越往下,最後啪嘰一下,在簡町原被蠱惑了一樣的目光裡面,蕭無役麻利地把簡町原的兩個腳一併。
簡町原:「……」
雖然他是一個直男不懂基佬之間的彎彎繞繞,但是憑藉他微量的生理知識,他還是感受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好像……這種時候,是不是該把自己的大腿分開來著。
簡町原呆萌:「???」
如此嚴謹的自己竟然會做怎麼不嚴謹的夢嗎?
結果,蕭無役把自己擺成了雙腳併攏抱膝的動作,然後蕭無役就這樣水靈靈的躺了下去。
簡町原徹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所以……這個春夢還要自己主動的嗎?
他開始沉思起來,自己的腦袋是進了什麼漿糊,怎麼會做這麼離奇的夢,腦袋還沒有接受眼前離譜的一切,身體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接著,蕭無役深吸一口氣,標準地抬起皮鼓,皮鼓往上抬,同時借皮鼓的力量將上半身彈起來,皮鼓再落下,額頭輕輕碰了碰簡町原的額頭,這個動作就是最標準的仰臥起坐啊!
蕭無役的嘴巴也沒有停下來,聲嘶力竭充滿誠意地大唱:「我們是一家人~」
他的聲音又往上抬了抬,顯得肺容量很好的樣子:「相親相愛的一家人。」